“寨主,你這……”
“快,給我倒杯水,噎著了。”
葉南弦好不容易等到張音進來,連忙說道,期間還打了一個嗝。
即便張音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頓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連忙給葉南弦倒了一杯涼白開。
葉南弦咕嚕咕嚕的把一杯子水都喝下去了,這才舒服了很多。
張音知道葉南弦吃飯的素養的,怎麼可能被噎到呢?除非是感覺是沈蔓歌給買的,當寶貝似的吃著,然後就不小心給噎著了。
她想到剛才得知的事兒,再看葉南弦此時一臉滿足的樣子,頓時覺得還是緩一緩再和葉南弦說沈蔓歌遇襲的事情吧。好不容易看到葉南弦心情如此舒暢,還是讓他多保留一些為好。
“你還有事兒?”
葉南弦一抬頭看到張音還站在這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個寨主,你不躺下嗎?你的傷不適合久坐。”
張音不得不提醒葉南弦。
葉南弦看著手裡還沒吃完的獅子頭和爆炒豬肚,終究是沒有任性。
他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低聲說:“晚上給我熱一熱,我還要吃的。這可是我老婆親自給我買的。”
“好。”
張音的嘴角抽了一下,不過連忙低下了頭。
沈蔓歌受傷了,怎麼可能親自給他買吃的?無非就是讓保鏢代勞而已,可是葉南弦卻視若珍寶,可見沈蔓歌對葉南弦的冷戰把葉南弦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哪怕是一點點的陽光他都覺得燦爛無比啊。
張音搖了搖頭,將葉南弦抬上了床。
剛吃完油膩的東西倒是不著急休息,葉南弦其實最想做的事兒就是過去找沈蔓歌聊聊天,可是想到沈蔓歌的拒絕和疲憊的樣子,他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出去吧,我自己躺會。”
“好的。”
張音連忙走了出去,生怕再待下去會不由自主的告訴葉南弦沈蔓歌的事兒。
葉南弦拿出手機刷著公司上的一些事情,就看到一條新聞竄了出來。再看那車子居然覺得有些眼熟。
他連忙點了暫停,然後放大之後看了看車牌號。
沒錯,是他的車!
新聞上說什麼?
葉太太禦食園門口遇襲?!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真當他是死的嗎?
葉南弦的心口猛然揪了起來。
他想起沈蔓歌剛回來時候的疲憊樣子,本以為是因為傷口的關係,沒想到是遇襲了。
遇襲這麼大的事兒她居然雲淡風輕的一個字都沒和他說?
葉南弦頓時氣得心口有些疼。
她把他當什麼?
陌生人嗎?
葉南弦覺得心口的鬱堵之氣快要把自己給憋死了。
“張音!”
葉南弦一聲低吼,張音連忙跑了進來。
“寨主怎麼了?”
“推我去太太房間。”
葉南弦可以任由著沈蔓歌胡鬨,也可以接受沈蔓歌生氣不搭理自己,但是遇襲這麼大的事兒她都不告訴他,她是想上天嗎?
張音看了一眼葉南弦手機上的新聞便知道瞞不住了。
她快速的再次把葉南弦給搬到了輪椅上,然後推到了沈蔓歌的房間門口。
張音想要敲門,葉南弦卻直接拿著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沈蔓歌,你出息了啊?發生遇襲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和我說一聲嗎?”
葉南弦氣呼呼的詢問著。
沈蔓歌正在用冰袋敷著火辣辣的耳朵,看到葉南弦氣急敗壞的進來倒是也沒多大的反應,隻是冷冷淡淡的說:“你要一個人去送死的時候也沒和我商量啊。怎麼?現在想起我們是夫妻了?當時你英勇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是你老婆呢?怎麼就沒想過我也應該有知情權呢?”
這話頓時堵得葉南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算是完全明白了。
“我那不是為了怕你擔心嗎?”
“我也一樣。”
沈蔓歌依然淡淡的說著,但是葉南弦就是覺得鬱堵的厲害,簡直快要憋死了的感覺。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沈蔓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就出去吧,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
沈蔓歌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是眼底的疲憊是葉南弦能夠看得到的。
他本來打算問一下她去霍家乾什麼?可是如今被這逐客令驅趕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老婆,你回主臥去休息行嗎?”
葉南弦還是爭取主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