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氣息頓時籠罩著薑曉,薑曉覺得整個人都不敢動彈了。
如此親密的動作他們之前從未有過,甚至藍晨之前都沒有怎麼正眼瞧過她好吧。就算是她參與到方婷父母對待他的事件中去,他和她之間也沒什麼肢體動作,如今這是怎麼了?
薑曉驚慌不已,下意識地想要轉過頭去看一眼藍晨,彆是換了個人吧。
可是她剛要動,就聽到藍晨低聲說:“彆動,不舒服。”
薑曉頓時就敢動了。
“那個要不要給你拿床毯子?”
薑曉其實想說你不舒服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一張口就成了這樣。
“好。”
藍晨隨即抬起了頭,並且給薑曉讓出了路。
意思很明顯,他需要薑曉給自己拿條毯子。
薑曉有些愕然。
自從沈蔓歌和葉南弦出去旅遊開始,藍晨就來這邊特訓,她不放心他,也覺得自己需要身手自保,所以也跟著來了。
可是她跟著藍晨到了島上這麼長時間了,他都當自己不存在似的,每天除了點頭問好以外,基本上沒什麼交集和接觸。
薑曉甚至覺得自己和藍晨之間可能沒戲了,為此還難過了好幾個晚上。如今她終於接受事實,打算隻和藍晨做同事的時候,他居然對她如此親近,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著藍晨疑惑的目光,薑曉連忙抬起腳走了出去,拿過一床毯子遞給了藍晨。
“進去。”
藍晨淡淡的說著,雖然沒有命令,但是莫名的讓薑曉覺得自己就該執行。
她再次從藍晨身前走了進去,下一刻藍晨的頭顱再次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薑曉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還沒來及想什麼,一床毯子已經將兩個人完全的包裹在一起了。
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卻聽到藍晨淡淡的說:“彆動,回去還要一個多小時,我要睡會。”
“哦。”
薑曉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真的不敢動了。
藍晨的唇角微微上揚,隨即閉上了眼睛,鼻息間都是薑曉身上的味道。
不知不覺的他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聽到藍晨均勻的呼吸聲,薑曉緊繃的神經才算是放了下來。
她測過臉看了一眼藍晨,特訓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改變,那張臉甚至比女人都細膩光滑,那頭藍發更是惹眼。
這樣的男子能夠靠在她的肩膀上休息,薑曉簡直想都不敢想。
她知道藍晨心裡有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走不進去他的心裡,可是能夠有這麼片刻的時光也算是可以了。
薑曉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然後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能夠把藍晨身上清冽的氣息一並吸進去似的。
飛機緩緩地起飛了。
薑曉不知道他們落地之後是不是依然會恢複成原先的樣子,不過這一刻她還是蠻知足的。
不知不覺的,薑曉也睡了過去。
藍晨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薑曉其實一打眼看去長得很普通,但是卻是個五官精致,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
她和方婷完全不一樣。
方婷是霸道的,是張揚的,愛一個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可是薑曉不是。
她溫柔的像一條小溪,緩緩地流淌著,期初或許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時間久了會讓人有一種雋永的平靜感和靜謐感。
和她在一起,不需要說什麼話,僅僅隻是待在一起,僅僅隻是看見她這個人,心裡就會特彆的平靜,然後想要和她永遠這樣下去。
隻是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好罷了。
藍晨將毯子往薑曉身上蓋了蓋,然後起身來到了駕駛室。
“藍隊長,你怎麼來了?”
“太太什麼情況??”
藍晨是暗夜的隊長,隸屬於沈蔓歌手下,如今沈蔓歌回來了,他就要回海城了,總要知道一些情況。
眼前的人是暗夜的人,自然也是他的屬下。
飛行員連忙說道:“太太懷孕了,葉總受了傷,行動不便,F國那邊局勢緊張,葉總的意思是讓我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保護太太,以防有些人狗急跳牆。”
“都部署好了嗎?”
“都部署好了,不過有件事兒我覺得需要和藍隊長你說一下。”
飛行員有些欲言又止。
“說。”
藍晨清冽的氣息有些低沉。
飛行員連忙說道:“葉總在F國遇襲,太太帶著他回國,路徑邊陲小鎮的時候遇到點麻煩,當時太太動用了暗夜舊部的力量,沒聯係我們。”
這件事兒一直是暗夜人心頭上的一根刺。
他們都知道暗夜舊部以前隸屬於軍隊管轄,身手也好,可是他們既然也叫暗夜,是新的暗夜,總歸不想被舊部給比下去的,而且沈蔓歌當時隻找了舊部不找他們,這不是顯然看不上他們嗎?
藍晨微微一想就知道為什麼了。
“彆胡思亂想,太太對我們一視同仁,不過那個地點可能舊部過去會比較好一點,而且我當時在特訓,我們這邊沒有管事兒的,太太不聯係我們也無可厚非。”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藍晨的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楊帆這個人。
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聚集了舊部的手下,並且在最關鍵的時刻幫助了沈蔓歌和葉南弦,看起來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回去之後他需要好好想想要不要把楊帆和他舊部的人都拉攏過來,直接並在一起好了。
正想著,就聽到“砰”的一聲,隨即一聲“哎呦”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