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沈蔓歌怎麼也沒想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居然是宋文琦。
這麼想來自己和宋文琦也好長時間都沒見了,當初他們離開是因為胡亞新的病,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表哥,表嫂怎麼樣了?”
沈蔓歌下意識地問了一嘴,那邊卻傳來滋滋拉拉的聲音,沒一會就切斷了。沈蔓歌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居然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她的心裡有些不安。
宋文琦很長時間沒給自己打電話了,突然打來電話卻是這樣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蔓歌又回撥了幾次都沒有打通,她不由得想去找葉南弦說說這事兒,剛起身就想起來葉南弦去找墨池了。
唉,還是為了淩千羽的事兒。
這哥多了也不好,到處都是爛攤子。
沈蔓歌鬱悶的想著,然後隻能暫時憋著。
葉南弦找到墨池的時候,墨池放打完遊戲,整個人懶散的躺在床上,很是舒適的感覺,就算是聽到有人進來了也沒起床,反倒懶懶的說:“順便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渴死你得了。沉迷遊戲,像個叛逆少年,水都不喝了,這要是傳出去,誰會相信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墨少。”
葉南弦嘴上雖然這麼嘮叨著,但是還是很快的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墨池起了半個身子,一口將水全給喝了,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好多。
喝完之後他又躺下了。
“在這裡我隻是阿池,誰想做墨少似的。”
葉南弦踢了他一腳,往床上一坐,說道:“你這來我這裡也一個多月了,真不打算回去了?老爺子也沒派人來找你?”
“我們是兄弟,有話直說,繞來繞去的不是你風格。”
墨池白了葉南弦一眼,然後懶懶的坐了起來,感覺身體都快生鏽了。
這樣懶散的日子雖然不錯,但是也太頹廢了。
他不由得伸了一個懶腰。
葉南弦看了看他,最後還是直接問道:“千羽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比你知道的不多也不少,基本上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墨池這話一出,葉南弦的臉上就有些沉重了。
“他是你的人?”
墨池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煩躁的說:“怎麼說是誰的人呢?如果說在我和老爺子打擂台的時候,他應該算我的人吧。平時他就是他自己。”
“墨池,我和你說認真的。”
葉南弦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出了墨池的名字。
墨池知道他是生氣了。
他有些嚴肅的看著葉南弦說:“我和他有一個承諾,這輩子會為彼此做一件事兒。我呢,平時身居高位,也沒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即便有,我身邊還有你和蘇南他們,所以這件事兒我一直留著最需要的時候讓他出手,因為這樣,我們告訴彼此,不管如何都要在信守承諾之前活著,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危及生命了,可以通過我們單獨的特殊渠道聯係。”
這是墨池和淩千羽之間的秘密,不過葉南弦顯然動怒了,而且也為淩千羽的事兒做了那麼多付出,墨池還是決定不瞞著他了。
聽他這麼說,葉南弦倒是沒有放鬆。
“所以你為他做的事兒就是隱藏他活著的任何訊息是麼?”
“算是吧。老爺子派出去很多人,其中不乏有我的人在,所以能夠主導一些風向罷了。”
墨池倒是沒有反對。
葉南弦不想和墨池談論政治,但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不由得問道:“你來這裡是不是老爺子將計就計,想讓你在這裡發現點什麼端倪?”
“也算是吧。”
墨池沒有否認。
他再次躺了下去,看著天花板一字一句的說:“生活在我這樣的家庭裡,每一分鐘都充滿這算計,即便是父子也是如此。從我開始反對他對你進行隔離審訊的時候,他或許就在利用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布局了。而我來了這裡這麼久,他都沒有找我回去,肯定是希望我在這邊能夠發現點什麼,再則我在這裡,其他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敢隨意靠近你兩個兒子,也算是在事情未明之前保護他們的安全了吧。想我堂堂墨少,居然成為你家的鎮宅神獸了,我還沒不滿意呢,你倒是委屈傷了。”
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墨池直接踹了葉南弦一腳。
“起開!我的床是隨便哪個男人能上的嗎?”
葉南弦微微一頓,隨即笑的有些邪惡。
“放心,我是直男。而且有嬌妻相伴,倒是你,憋了五六年了吧?那家夥事還好用嗎?”
葉南弦的話頓時讓墨池的臉沉了下來。
“你特麼的想試試?沒關係,我倒不介意上一個男人。”
葉南弦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調開了,抿著唇叫說道:“你上一個男人試試,沒準我會發給什麼人看。就是不知道她現在看了你的現狀還有沒有感覺。”
這話直接讓墨池沉默了,一時間眸底思緒萬千,淨複雜的讓葉南弦看不明白。
他輕歎一聲說道:“你真的不去找她了?”
“找她乾嘛?明知道沒結果沒可能還要去糾纏什麼?就這樣把彼此最美好的一切留在記憶裡,不是挺好嗎?如果我去找她,等待她的隻有死亡。有時候愛一個人並不是擁有,而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