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
不得不?
那李家還那麼對待蘇語和蘇紫陌?
簡直是可惡加可恨!
仿佛察覺到了沈蔓歌的眼神,李俊池微微的低下了頭。曾經所做的一切他無法辯駁,如今醒悟過來也覺得自己太不是個人了。
葉南弦倒是沒有棒打落水狗的習慣,或許應該說和沈蔓歌相愛之後,他的脾氣倒是收斂了很多。
“好了,說說你的理由吧,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俊池沉思了一會,低聲說:“當時的李家生意上受到重創,隻不過外麵沒有爆出來而已。我們的一批貨在海上沉了,但是走的是胡家的航海線,那批貨是我們全部的心血,本以為胡家的航海線不會出問題,可是卻偏偏出了問題,出了問題不說,我們找到胡家人的時候,他們居然說沒有我們這批貨。當時我們真的要絕望了。”
想起曾經的一切,李俊池現在還能想到當時和父親的壓抑。
“胡家?”
沈蔓歌的眸子微微一米。
“胡老爺子?海城的胡家?”
李俊池點了點頭。
“是啊,除了那個胡家還有誰能夠有航海線的本事兒?”
“後來呢?”
葉南弦繼續問道。
李俊池皺著眉頭說:“當時我們以為是胡家不想賠償,所以鬨到了胡老爺子麵前,結果在航海線的航運單上卻沒有我們李家的那批貨的登記,可是我記得很清楚,當初確實是登記了的,怎麼會沒有呢?或許就是胡家想要吞了這批貨,至於到底是不是沉了也隻是他們胡家的片麵之詞,誰能知道真假?”
想到這個李俊池就特彆生氣,如果不是因為這事兒,他也不會因為資金緊張而求娶蘇語,或許也就沒有後麵的什麼事兒了。
“不可能。”
沈蔓歌聽到這裡,連忙搖頭。
“胡家老爺子的為人我是清楚地,而且胡家自己的航海線走了這麼多年,還沒出過錯兒,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胡家的名譽早就受損了,怎麼可能繼續走下去?”
“可是當時確實是胡家的管家給我做了登記的,那批貨很重要,我是親自跟著的,我親眼看著那批貨上了船,做了登記。因為胡家航海線是私密的,所以根本不留外人上船,我隻能坐飛機率先回來了。結果回來之後就被告知我的貨沉了,最後還找不到貨物登記信息,這如果不是胡家搞的鬼又會是誰?”
李俊池可以無恥,可以卑鄙,但是卻不說謊話,是他做的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也沒必要去陷害胡家。
沈蔓歌看到李俊池激動,可以想象出當初那批貨對李家的重要性,但是要說胡家吞了這批貨,沈蔓歌還是不太相信的。
葉南弦也不相信,卻也聽出了什麼。
“你說是胡家的管家給你做的登記?”
“是。”
“叫什麼?”
“劉寧。大約五十多歲。”
李俊池努力的回想著,低聲說:“當初我也是廢了好大得勁兒才搭上胡家管家這條線的。”
葉南弦卻直接說道:“胡家的管家不姓劉,所以你很有可能被騙了。”
“怎麼可能?”
李俊池整個人都呆掉了。
“我可是親眼看到我的貨上了胡家的船的。”
“船在,但是不一定是胡家的人。”
葉南弦的話讓李俊池再次愣住了。
“什麼人能夠在胡家的船上動手腳?”
“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葉南弦沉思了一下問道:“你說當初是廢了好大得勁兒才搭上胡家管家劉寧的?”
“對。”
“怎麼搭上的?”
期初沈蔓歌還覺得葉南弦和李俊池說以前的事兒有些耽誤時間,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開始的點就在胡家出了事,所以現在宋文琦和胡亞新出事了,難道和八年前李家的覆滅有關?
李俊池不知道沈蔓歌心裡怎麼想的,不過還是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像是花錢通過當時圈子裡的人搭上的線。”
“好好想想,如果能夠想起來具體的人,沒準我真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到了現如今,我也不怕明白告訴你,蘇語和我沒關係,但是你確實得罪了人。”
葉南弦的話讓李俊池微微一愣。
沈蔓歌有些擔憂,“南弦,這事兒有必要讓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