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在思考,蔣平沒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催促,這個提議對她和葉梓安來說都是好的。
先不說暗夜最後會怎麼樣,但是如果放在葉梓安這裡的話,就光憑著這股勢力,墨池也好,將來上位的人也好也隻會遷就著葉梓安,甚至對他更好。
這是對葉梓安的一種保護。
特彆是現在葉南弦和沈蔓歌要退出海城,把產業搬到了國外這種情況下。
其實這算是一種牽製,也算是一種投誠。
沈蔓歌自己也清楚,雖然心裡有氣,但是想到兒子以後要在這裡生活,甚至還要在軍區成長,她就沉默了。
本來她是打算散掉暗夜的,現在到底要不要這麼做呢?
葉南弦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沈蔓歌的身後,將她從後麵抱住了,鐫刻的五官帶著一絲疲憊,悄聲問道:“誰的電話?”
“蔣平!”
沈蔓歌也沒瞞著葉南弦,而且把這事兒和葉南弦說了一下。
葉南弦沉默了一下,說道:“答應他吧,除非你把那小子帶出國。”
沈蔓歌覺得這有點難,特彆是自己的父親,三叔都在這個國家這個軍區呢。
她歎了一口氣說:“真是的,來來去去的還是被人給算計了,我就特彆不舒服。”
“不舒服就發泄出來,怎麼舒服怎麼來,我想你如果想要發泄,不管是墨少還是墨老爺子都會沒意見的,對吧?平叔?”
葉南弦這話說的很有藝術,蔣平覺得怎麼回答都是個坑。
他有些為難的說:“葉少,你為難我沒用,這事兒……”
“這事兒如果我老婆不舒服,那就沒得談。不如讓墨池過來,我打他一頓出出氣也行。否則彆說暗夜了,就算是葉梓安,我是他老子,真要把他從Z國帶走也不是不可能。而且現在要真的對抗起來,我不覺得墨老有那個精力和實力來對抗我是吧?”
葉南弦這話說的相當狂了,但是偏偏蔣平無言以對,因為葉南弦說的都是真的。
他隻能低聲說:“這事兒我做不了主,我得去找墨老商量一下。”
“趕緊把,我耐心不夠,畢竟為了這海外戰場,我葉家付出了一切,最後卻得到這樣的對待,說實話確實寒心了。墨老這是想把我們徹底趕出國麼?”
“葉少,你可彆這麼想,也彆這麼說,墨老真沒這個意思。”
蔣平連忙解釋。
葉南弦卻冷笑著說:“有沒有這個意思不是你們說的,是我自己領悟的。現在逼著我交出暗夜是什麼意思?以前有功高震主一說,現在也有麼?還是墨老覺得這Z國領導人是世襲製的?如果真的惹毛了我,我不介意讓下一任領導人換個人做。”
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了。
沈蔓歌卻突然覺得心口舒服了很多。
對!
就是這個感覺!
掏心掏肺的為這個國家付出一切,最後卻被這樣對待,她如果忍氣吞聲的話實在是太憋屈了。
而現在葉南弦給她出了一口氣。
蔣平聽到沈蔓歌沒吱聲就知道這也是沈蔓歌的意思了。
他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把葉南弦給惹毛了,連忙說:“我去和墨老商議一下。”
“恩。”
葉南弦說完直接就掐斷了電話。
沈蔓歌捧著他的臉笑著說:“我現在怎麼那麼稀罕你呢?”
“這話說得,你以前就不稀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