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2 / 2)

後來當她發現畫畫能偷懶的時候,就學的更認真了,為的就是早早畫完,然後能夠躲一躲懶,要說喜歡,可算不上。

現在也是一樣。

但好歹算是有一技之長不是?

秦書深覺有道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吉他,苦惱於依舊沒靈感。

再看看眼前的大堆顏料,便提出建議:“不然這樣,我們來交換下技能,我教你彈琴,你教我畫畫怎麼樣?”

大畫筆在牆上一筆一筆的,應該挺解壓的。

“行。”

辛嬈看著那個奇怪,卻發出好聽聲音的樂器,很痛快的答應了。

【最沒有CP感的湊一隊,怎麼看起來有、有點香】

【哎?秦書要的才藝雙全,這不就是?】

【嘶哈,嘶哈——】

·

二人換上一次性的防水雨衣,便站在大白牆底下四處打量。

秦書興致勃勃問:“我在哪裡畫?要不你給我一塊等會兒要塗黑的地方,我在上頭隨便畫著玩玩。”

辛嬈看了眼隨手勾勒的草稿,再看看大白牆,怎麼都覺得比例對不上號,便乾脆道:“你先隨便畫,彆塗滿整個牆就行。”

那樣她還能有更改的餘地。

“行。”

秦書尋思了兩下,手執畫筆在大白牆上認真的落下了一個音符,心情不錯的低聲哼了哼,伴著微風,嗓音低啞又充滿磁性。

辛嬈:“這是什麼?”

秦書:“音符,樂譜裡常用的,它的區分是……”

專業領域無人能敵。

秦書嘴一張,說的內容全是辛嬈聽不懂的東西,嘰裡呱啦一通講,完了他還挑了挑眉頭,“聽懂了嗎?”

辛嬈沉默。

隨後提起畫筆將他剛剛畫好音符的地方改了兩筆,變成了一頭低頭吃草的黑牛,她反問:“看懂了嗎?”

“……”

秦書又在旁邊畫了一個音符。

這次辛嬈沒添什麼內容,隻是就著它畫了一個手執釣竿的老翁,頭上戴著草帽,身上披著蓑衣,與秦書的模樣幾乎沒什麼區彆。

秦書眼睛都瞪圓了,暗自咬牙繼續作畫——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那麼多音符全畫滿,辛嬈還能化腐朽為神奇了!

辛嬈微笑以對,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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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畫畫也太舒坦了,哪像我們,哎。”

途徑過的孟米麗忍不住發出喟歎,手裡的一筐磚頭突然間宛有千萬斤重。

與她負擔另一半磚頭重量的陶俊星望著,也不禁讚道:“辛嬈竟然還會畫畫,這是我沒想到的。”

簡直就是一個解不開的迷。

叫人忍不住探究這個謎題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

孟米麗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斜睨著打趣道:“哥,你第一天來小屋時的豪言壯誌呢?找個需要自己保護的?嗯?”

陶俊星憨笑道:“再強大的女孩子也是需要一個避風港的嘛。”

孟米麗暗自撇嘴,直男癌。

有一說一,要不是性彆不對,她都想衝著這幾個人大喊一句:你們不行,讓我來!

不過和辛嬈做朋友是真的不錯,愛了愛了,節目結束她必須要和人常聯係,這種不作妖,不八卦,包容心強的閨蜜,去哪裡找去?

孟米麗彎腰吭哧搬磚,“俊星哥,咱們走吧。”

還有不少磚要搬呢。

陶俊星‘噢’了一聲,跟上了她的步伐。

另一邊,比起勞動力更強一點的搬磚組,顧曜和紀思甜分到了稍微輕一點的活計——

搬木頭。

木頭是之前準備好的,不過手腕粗細,就是長了那麼一點,但這活兒兩個人做起來是真不累,比搬磚要輕鬆多了。

紀思甜一開始是鬆了一口氣,搬了幾次還有說有笑的。

但來回次數多了,頂上的豔陽曬的人心頭發慌,堅持全妝的紀思甜就頂不住了。

“顧曜,我好累啊,真的搬不動了。”

紀思甜原地停下。

顧曜回頭勸道:“木頭不多,堅持把這個搬過去,回屋裡喝點水?之前季老師不是在冰箱裡放了涼茶麼,等會兒喝點降降熱。”

“可是我不渴,我餓了。”

紀思甜小聲說著,十分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

中午的飯菜太油膩了,她平時都不碰的,再加上今天的早餐沒吃,中午幾乎就混著唯二的兩道青菜吃了點,米飯也就四分之一的量。

當時是飽了。

現在一運動,可不就餓了?

更彆說有力氣搬樹。

“誰叫你中午不多吃點。”

顧曜也是被太陽曬的心浮氣躁的,心直口快的說了一句,“那邊就十幾根木頭,搬完就能休息,慢慢搬也是行的。”

“顧曜!”

紀思甜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沒料到他會說這種話。

不管生活裡,還是工作,甚至到了小屋,紀思甜向來都是被人寵著的那一個,什麼時候受過這份委屈啊?

幾乎是瞬間,她撒了手,惱怒道:“我現在不想搬!”

“砰——”

“嘶——”

小小的倒吸氣聲響起,被木頭落地的聲音掩蓋了去。

紀思甜此時卻想起陶俊星的好來了。

至少,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衝她發脾氣,甚至會一口答應給她弄吃的,還會來上一份餐後水果,是她喜歡的芒果。

而絕對不會是顧曜這樣,用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話。

紀思甜委屈的眼瞼都紅了,幾乎沒等顧曜開口,找了借口說:“我身體不舒服,剩下的木頭我晚點來搬,你也去屋裡喝點涼茶。”

語氣冷硬,略帶幾分賭氣的意味。

自然,頭也不回的紀思甜也就沒看見顧曜站在原地,半舉在空中的右手被木刺劃破,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