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著空氣裡熏人的濃香，就惡心想吐。
“這樣會感冒的。”
周懷玉又把窗戶搖上。
a城的春和秋總是一鍵切換，明明走的時候才剛出伏，現在街道上的樹枝都已變得光禿禿，跟明星星此刻的心境一般，寒意四起。
明星星沒有再跟周懷玉因為窗戶開合而爭執，疲憊地閉上了眸子。
“很累嘛？”
周懷玉伸手輕輕覆住明星星搭在腿間的玉手。
觸手的冰涼在他的溫熱下顯得尤為明顯。
周懷玉拿起後座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了明星星。
“穿上，彆感冒了。”
“a城降溫了，出門不能再穿這麼少了。”
“嗯。”
明星星眼光飄向飛馳而過的街道，這趟巴黎之行，讓他們兩人的關係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她承認，在國外她全然沉浸在周懷玉女友身份的喜悅中。
可是回國後，她不得不直麵橫插在兩人之間現實的阻隔與差距。
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想清楚，周懷玉現在的包容和寵愛是不是因為責任。
貪心的人總是不滿的奢求更多。
周懷玉不知道明星星怎麼突然情緒變得如此低沉，用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隻以為是離開母親後的不舍與傷感。
其實剛剛明星星問她這幾天忙什麼，他回答得有些心虛。
他最近幾天，被洪家小女兒洪熙熙纏得很緊。
爺爺要求他陪著洪家四處逛逛，他不敢不應。
他知道爺爺的言下之意，兩個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怎麼可能閒來無事，讓小輩隻是單純接觸了解。
要是換做之前，逢場作戲罷了。
他會按部就班地按照爺爺的意思，通過聯姻，實現強強聯手。
反正最後都逃不過如此命運，找誰不是一樣。
可是，現在不同。
他不禁手下用力。
“疼。”
明星星出聲。
她不知道周懷玉為何握她的手，越來越用力，箍得她通紅。
“對不起。”
周懷玉趕忙卸了力道，輕輕幫她揉著。
車駛入周懷玉的公寓。
明星星洗完澡，躺在周懷玉的大床上。
回想上次，兩人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進展。
“嗡嗡嗡。”
周懷玉放在床頭的手機不停地震顫。
這麼晚也不知道是誰一直給他發消息。
明星星抬眼望了下浴室，嘩嘩的水聲沒有停歇的意思。
她悄悄拿起了床頭的手機。
點亮屏幕，果然是微信未讀消息彈窗。
再點進去，彈出密碼提示。
明星星輸入周懷玉的生日，提示錯誤。
輸入了手機尾號也提示錯誤。
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住。
她急忙把手機屏幕熄滅，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把手機輕聲放回床頭。
裝作無事般，躺在了床上。
閉眼假寐。
周懷玉幫門打開，見明星星已然入睡的樣子。
放輕了腳步。
擦拭乾身上的水珠，在床上另一側躺下。
剛準備熄燈。
手機又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滑動屏幕。
洪熙熙的聊天框彈了出來。
明星星眯著眼，正巧看到。
原來是洪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