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時模樣很可憐,褪去了平日裡的銳氣,聲音都軟和了。薑宜一低下頭,他又吻住她,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舌尖相觸。
薑宜能感覺到他因疼痛而變得不均勻的呼吸,這吻又輕又緩,並無情色的意味,全是眷戀的意味。
她放鬆了身體,側身躺在他懷裡,另一隻手就像以前那樣為他輕輕揉著腹部,試圖用掌心的溫度和緩和的撫摸減輕他的疼痛,等藥效慢慢發揮作用。
兩人的身體依偎在被子下,薑宜給他揉著揉著就睡著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因貓瘋狂扒拉門而醒來。
一看時間,早上十點了,今天李姨不來,小貓到吃罐頭的時間,應該是餓了。
陳書淮在她身邊一動不動,還是摟著她的姿勢,薑宜一動,他就睜開了眼。
“好點了嗎?”
她摸了摸他的頭,竟然還是一手冷汗。
薑宜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還疼?”
陳書淮的聲音還是虛弱,但他堅持說已經好多了,讓她忙自己的事情。
薑宜歎了口氣,起身立刻換上衣服,給司機鄭哥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又給方秘書打電話讓他用陳家那邊的關係立刻在醫院安排一個高級單人病房。
陳書淮這樣子至少也要去吊水止疼,估計要在醫院待上一天。
電話裡,方秘書緊張地問:“老板又犯腸胃炎了?”
薑宜眉頭一皺:“什麼叫又?”
“他回國前才犯了一次,不過隻打了止痛針就開會去了,本來後續還安排了檢查,但事情太忙就耽擱到了現在。”
“他在美國吃了什麼?”
方秘書想了想,“也沒什麼特彆的,可能是太忙了忘顧上吃飯。”
薑宜掛了電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方秘書說得委婉,但她知道陳書淮是因為老薑的事情耽擱了。炎症病狀最難受的就是疼痛的那陣兒,疼過了病灶不一定就好了,但往往會被忽略直到拖得越來越嚴重。
沒人管著陳書淮這病,他估計也是自己忘了。
薑宜迅速收拾好東西後又給李姨打了電話,麻煩她準備點流食,回到房間後陳書淮已經坐了起來,臉還是白的,目光沉靜地看著她。
沒等他開口,薑宜先順手拿過一旁的棒球帽帶在他頭上,往下一壓,“鄭哥到了,去醫院看了醫生再說。”
見她這麼堅持,陳書淮還是聽話去了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方秘書也到了。他幫忙給陳書淮掛了急診,過不久就到了他們。
一進診室,薑宜就聽見坐在電腦邊上的醫生說:“喲,怎麼又是你?”
薑宜一看,是老薑的主治醫師,立刻笑了:“崔醫生?真巧。”
“對啊,剛才我還琢磨門口聲音忒熟悉呢。”
崔醫生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陳書淮。
之前老薑生病時,崔醫生查房遇見過幾次陳書淮,老薑熱情又驕傲地介紹了一番自己的女婿,兩人便簡單打過招呼,算是認識過了。
崔醫生打趣道:“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