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利的憤怒變成了興致，讓人搬了把椅子，落座翹起二郎腿。
“彆說我不給你們希望，半個小時之內，如果有人挑戰，我必送衝境丹！”
“身為武者，如果懦弱到連挑戰的膽子都沒有，你們要衝境丹有何用？破了境界不還是廢物嗎？哈哈！”
人群聞言更加憤怒了，不少人開始憋著勁，猶豫不決。
金鏢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悄然看向程慕利的目光，越發冷冽。
南宮眉不由好奇道：“先生，真有人會這麼不要命嗎？”
南宮羽搶答，“誰會這麼傻啊！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這是找死啊！”
“會有的！”齊天目光也有些複雜，“你們當然理解不了，底層的人為了向上爬會有多拚命。”
“武者界也好，其他圈層也罷，從來都不缺少為了向上而奮不顧身的人！”
南宮兄妹不由愣了下，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齊天沉聲道：“有錢人可以仗著已有的優勢，輕易去壟斷資源，從而獲取到譬如衝境丹這樣更好的資源，從而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這是上位者的良性循環，卻也是讓底層人絕望的階級壁壘！”
“實際上就算衝境丹沒被買斷，這麼多人裡，你們覺得有多少人能買得起？彆忘了，就算你身為南宮家的大少爺，都費了不少事和大部分私房錢才買到啊！”
南宮羽瞪大眼，轉頭看向那些義憤填膺的武者，才留意到，他們許多人其實可以用狼狽寒酸來形容。
拋開武者的光環再看，這些人，也不過是一群普普通通在自己道路上努力奮鬥的人罷了。
可他們曆經風險飽經磨難，所能達到的高度所能獲取的好處，遠遠比不上上位圈層的起跑線。
遠的不說就說南宮眉，她沒什麼天賦對武道也沒興趣，可就因為生在南宮家又有兩位宗師指點，所以就想學習其他才藝似的學了武道，並且也已經是初階武師。
放眼望去，大廳裡許多衣著寒酸神色滄桑的人，許多已經四五十的年紀，瞧著卻也不過是初階武師！
天賦固然很重要，但卻並不是唯一的，可天賦和出身機遇一樣，往往都差距大到能讓人絕望！
南宮眉和南宮羽默默換位思考了下，簡直要感到窒息！
他們理解了齊天說的話，甚至也會生出要冒險換一顆衝境丹的衝動來。
畢竟，衝境丹對他們而言，本就是罕見少有的機遇！
本來買不起，趁著這次的事跟著來，不過是想留住這個希望而已。
可既然沒可能留住的話，為什麼不冒險一試呢？
宗師固然足夠令人敬畏，可萬一宗師懶得較真，即便把他們打成重傷卻能留一條命的話，可能也是值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