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扔在了女人麵前,那人直接坐起來,一轉頭刀尖就貼在了她眼前,那人眨巴眨巴眼,看向前頭的女人,待其看清麵容,正是多日不見的戲命師。
女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下去。
“誒誒誒!慢點慢點嘿!”
女人提著戲命師的衣領,往林中深處走去,走到一處山泉邊。
“哎呦,我的好姐姐誒~你今天不是都見著了”
淩冽的目光打的她脫衣服的手一激靈,她便連忙改口。
“嗬嗬,口誤口誤”
“行止,現在時間這麼緊急,那公輸寅沒找著不說,上頭還給你派了這麼個任務,可見著你手底下的人多了。”
沒等到那人繼續絮絮叨叨,行止一針見血的問道:
“公輸寅在哪。”
“嗐,我這風塵仆仆的過來,你容我洗洗,天曉得我為了找你們趕了多少裡路...”
片刻後,行止在前整理隊伍,除卻邊區幾個放哨的,其餘人馬都已集結完畢,蓄勢待發!
行止點頭,人群四散開來,隱入黑暗。
滴滴點點的水珠順著長發落在泥土中,戲命師從林中走出,並肩而立站在她身邊。
“你可想好了?這一仗勢必有人要犧牲...”
一隻銀白色的雪貂爬上戲命師的肩頭,叼給行止一物。
“我能做的不多,這個給你吧,萬望它能在最後關頭救你一命”
行止掃了一眼,收入懷中。
“多謝。”
戲命師向來狡黠的眸子黯然一瞬,隨即拍了拍行止說到:
“你知道我的名號是什麼,如果需要我,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戲命師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肩上的雪貂的小腦袋,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神竟然與她如出一轍!
眉心皺出川字,雙唇緊抿,汗水流進眼睛,像是絲毫感受不到酸疼般,竟是連眼都不眨一下。
“嗬。”
回過神的瞬間,身體跌坐在地,緊抿的唇瓣邊滲出一絲血色,雙眼盯著行止消失的方向,硬從喉頭處擠出一點聲音。
轉頭看向早已沒了呼吸的雪貂,脫力的手想摸摸它,但已經抬不起來了。
“錯嬌嬌啊錯嬌嬌,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下
又一座被妖魔血洗的城邦,城邊還飄蕩著幾隻尚未覺醒的邪祟,有一身穿金絲法衣的和尚席地而坐,手持念珠。
“阿彌陀佛。”
“化!”
雙手合十,一道聲音如洪鐘撞耳,震的方圓十裡梨花,如漫天飛雪般“簌簌”飄落,洗卻塵世汙穢,還此間太平。
“啪,啪,啪”
沉穩有力的掌聲自暗中傳來,清風拂過梨花瓣,帶起陣陣清香。那人便乘風而至,站到真崇大師麵前。
“不愧是最強的天授者,那一下,在下便覺神清氣爽,靈台清明,真是佩服!”
忽的,男人捂住胸口心下一沉,咬牙說到:
“嗬,你我皆知曉他在乾什麼,如今九重天上的老神在尋他,審判者那幫人也咬住不放,我能保他到現在已然不易。和尚於我不同,並非受人鉗製,如今這般又是作何?”
真崇大師負手而立,仍閉著雙目,不動聲色,法身莊嚴。
“阿彌陀佛。”
“無心與物竟,鷹隼莫相猜。”
又是一陣風刮過,吹地麵散落的花瓣,雪白的花瓣隨風飄起,黑影腳踏一片片花瓣乘風而去。花落,隻聽得空中殘留一句,
“多謝大師。”
男人隨手用衣袖蹭掉唇角邊的血痕,譏諷的看著半空中那人消失的地方。
收回視線,朝著真崇大師站立的方向神氣十足的說到。
“和尚,走吧,我們還有彆的事要做呢。”
人、神、妖魔共處的世界,上,有諸神在雲端之上鎮守“九重天闕”。下,自然就有妖魔混亂之地——“荒域”。
他拚命的掙紮呼吸,但是這裡的空氣顯然不儘人意。
像極了一條擱淺的魚,在被陽光暴曬過後,就要死去了。
“呼,呼,最後一個,隻差這最後一個了!”
還未等蓄力將它捏爆,幾道寒光閃過,那人隻顧躲閃急忙把那光芒收起,一道強勢的女聲強行介入。
“夠了,公輸寅,你輸了...”
時間回溯,在進入荒域之前,天道尋到公輸寅蹤跡,勒令這些天授者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在他毀壞最後一顆世界元能之前,殺了他!
這些年公輸寅被圍堵追殺,所有天授者的命令隻有兩條“誅殺妖魔,找到公輸寅。”
人與人的戰爭、妖魔與人的戰爭、神魔之戰,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