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小男孩的耳尖泛起了一抹粉色。
派對很快便拉開了序幕,米蕾太太興奮地抱來一疊她收藏的黑膠唱片,不一會兒屋內便流淌起歡快的爵士樂聲。
所有人下午烤好的蛋糕都被擺在了桌上,供大家隨意品嘗。
奧羅拉拉著德拉科穿過開始跳舞的人群,指了指桌邊那隻乳酪蛋糕。
“那個是我烤的。”
德拉科毫不意外:“看得出來,上麵擠的奶油像是被火球龍踏出來的廢墟。”
“儘說些倒胃口的。”奧羅拉佯怒推了他一把。
德拉科笑著躲開,倒是老老實實從乳酪蛋糕上切下來一小塊嘗嘗。
“怎麼樣?”奧羅拉問。
“........太甜了,”德拉科皺眉,“你加了多少糖?”
“就正常量啊?”奧羅拉一臉莫名其妙。
“你加東西的正常量,是指讓斯內普教授罵你‘手抖的跟篩糠’一樣的量嗎?”
“......這你都聽說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看得出來,你在我們院長心目中和波特的地位相差無幾。”德拉科無情嘲笑道。
奧羅拉沉默,奧羅拉無言以對,奧羅拉轉頭猛塞了幾口桌上的其他蛋糕。
德拉科看得有些好笑,剛想開口,身後米蕾太太滿麵紅光地衝過來,拉著兩人一頭紮進了跳舞的人群中。
“孩子們,跳起來!”
“奶奶我的蛋糕——”奧羅拉微弱的抗議聲被淹沒在了沸騰的笑鬨聲中。
派對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天上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奧羅拉撐著傘和德拉科走在路燈昏黃的小巷上。
她臉上跳舞帶來的熱意尚未消散,經涼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倆很默契地都沒有開口,相安無事地靜靜走了一段路。
此時街上沒有行人,一切都靜悄悄的,隻餘雨點均勻砸在傘麵上的聲響。
奧羅拉心情很好。
對她來說,今天可謂收獲頗豐。
吃了蛋糕跳了舞擼了貓,連身邊的玩伴也是很有意思的人。
如果假期天天都是這樣該有多好。她在心裡默默感歎。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該如何回家,卻聽見了身旁男孩喚她的聲音。
“奧羅拉。”
她走路的步子一頓,轉頭略帶驚訝地看向德拉科。
路燈下的男孩每根頭發都散發著柔和的逆光,襯得他眉眼都溫和了不少。
這是德拉科第一次略過姓氏,認真喊了她的名字。
奧羅拉認真地望向他,忽得好像聞到了英格蘭久違陽光與香草芭菲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