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1989年春(2 / 2)

德拉科跟隨著奧羅拉穿過花園,走進了客廳,色彩斑斕的掛毯旁的搖椅上正坐著安然等待的奶奶。

那滿頭銀發的女人看到兩人進屋,微笑著起身走來,給了德拉科一個親切的擁抱。

“親愛的,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可以叫我瑪利亞,那邊在燒飯的是傑夫爺爺。”瑪利亞奶奶笑眯眯地說。

“瑪利亞奶奶早安。”

德拉科點點頭,麵對長輩他顯然乖了不少,禮貌地笑著問了好。

瑪利亞慈愛地笑:“小甜心。”

她很高興地領著德拉科和奧羅拉坐在了餐桌旁,隨即揮揮魔杖,從儲藏室內飛出一個木箱,三隻巨大的酒瓶哐哐落在了桌上。

德拉科被這陣勢嚇了一跳,轉頭看了一眼奧羅拉,卻發現對方正期待地盯著瓶上花花綠綠的標簽。

德拉科和奧羅拉麵前憑空出現了兩隻玻璃杯,酒瓶自動漂浮到空中,往兩個杯子裡都倒了半杯酒。

“蘇格蘭威士忌,特彆醇,嘗嘗看!”瑪利亞很豪邁的一揮手。

德拉科湊近聞了聞那棕中帶紅的清澈液體,被濃鬱的煙熏味嗆了一口。

他從小在馬爾福莊園裡沒怎麼喝過酒,隻在爸爸舉辦的社交派對上嘗過一點熱紅酒。

“奶奶,德拉科來之前你竟然私藏了這麼多!”奧羅拉叫道。

她樂顛顛地跑進了廚房,往她和德拉科的半杯酒裡都兌上了冰鎮檸檬汁和一大勺蜂蜜,再撒了些紅糖和肉桂。

瑪利亞一瞪眼,卻也指揮酒瓶給自己滿上了一大杯:“小崽子懂什麼?這是拿來款待客人的。”

奧羅拉兩口就喝掉了半杯,發出了滿足的謂歎聲。

德拉科謹慎地嘗了一口威士忌,即使有蜂蜜中和,他也被直衝腦門的煙草味嗆得咳了兩聲,整張臉蛋透起緋紅色。

瑪利亞沒想到這位小客人如此不勝酒力,連忙過來給他拍拍後背順氣。

傑夫爺爺端著盤覆盆子奶油派走過來,歎了口氣:“怎麼又給小孩子喝那麼烈的酒?”

瑪利亞反駁道:“奧羅拉不是一直喝得好好的嗎?”

傑夫瞥了眼又給自己偷偷倒上了一杯威士忌的奧羅拉,笑著撫撫胡須:“她是小酒鬼。”

德拉科看到傑夫,想起奧羅拉曾和自己說她的爺爺是位麻瓜出身的赫奇帕奇,頓時心底有些彆扭。

“傑夫爺爺。”他躊躇了下,還是打了聲招呼。

“哎,乖孩子,”傑夫慈愛地摸了摸他柔順的一頭金發,“奧羅拉之前寫信和我說起過你,馬爾福家的小孩,今天一見果然很可愛。”

德拉科微微紅了臉,低頭假裝對酒杯裡漂浮的一朵泡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吃完了點心,奧羅拉帶著德拉科重新回到了平原上。

奧羅拉偏頭看了看他,清冽的海風灌進了兩人衣擺,吹散了德拉科臉上被酒精染紅的熱意。

“感覺怎麼樣?”她問道。

德拉科微眯著眼盯著遠方開始消散的霧氣,唔了一聲:“......你們一家人都很能喝酒嗎?”

奧羅拉搖搖頭,趁機賣了個慘:“我媽和我爸都不太能喝,所以我忍得很辛苦!一般隻有到奶奶家去才有機會。”

“哦是嗎?”德拉科抓住了她話裡的破綻,“那是誰冬天的時候在走廊裡偷偷喝牛奶摻白蘭地,被費爾奇看到了罰著擦了一個星期的學校獎杯?”

奧羅拉:“......那是冬天為了暖身子!”

德拉科揶揄地看了她一眼:“你爺爺說你是酒鬼真沒說錯。”

奧羅拉歎了口氣,假裝凶狠地用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知道我這麼多糗事,小心我讓你徹底閉嘴。”

德拉科見她扭過頭去,笑著繞到了另一邊,探身去看她:“不需要我借你抄魔藥課作業了?”

“我還有格蕾絲呢!”

“克拉克又不給你抄,就算給,你抄得明白嗎?”德拉科嘲笑道。

奧羅拉作勢要去拍打他,他敏捷地跳到了一邊,被大蔥嗚嗚地叫著咬住了褲腳。

雖然聽上去有些離譜,但奧羅拉確實和德拉科在二年級時通過一起泡圖書館飛速增進了友誼。

格蕾絲長期泡在魔藥課教室,秋又和她不在一個年級,於是陪伴奧羅拉最多的書友便成了德拉科。

德拉科在魔藥方麵頗具天賦,寫的作業也時不時能得到斯內普的幾句誇讚。

這對魔藥課苦手奧羅拉來說簡直是天降救星。

“你給我講一下魔藥課作業,我幫你想魔法史論文怎麼樣?”奧羅拉拽著德拉科的袖子小幅度甩了兩下。

德拉科嫌棄地把袖子抽了回去,“教你魔藥課花的時間夠我寫十篇論文了。”

奧羅拉不死心:“一把滋滋蜂蜜糖!”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愛吃糖?”德拉科嗤笑了聲。

奧羅拉蔫巴地趴回了桌子上,用羽毛筆苦惱地在作業本上戳出了一個個墨點。

德拉科看著女孩委屈巴巴的模樣,像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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