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姆昏迷著被抬出了迷宮,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發出了不甘的輕聲抱怨。
奧羅拉心知鄧布利多派出的教工已經開始了行動,既然選擇把事情托付給教授,她自然要完全信任對方。
她沒有說話,隻是轉而全神貫注地盯向迷宮的出口。
此時已經是夏天,晚風卻依舊寒冷,吹得幾人打了個哆嗦。
又一道火花出現在空中,蒼白著臉的芙蓉躺在擔架上被運了出來,一向美麗白淨的臉龐上沾染了些許泥土,腳踝也擦傷了。
......看來鄧布利多真的一點水都沒給他們放。
秋一抖,手裡的旗幟摔落在地上,她手忙腳亂地試圖撿起來,手指卻不停地打顫。
“你怎麼這麼緊張?”格蕾絲驚訝又擔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秋茫然無措地蹲在原地,那麵旗幟怎麼也撿不起來,她嘴角一壓,看上去快要哭了。
奧羅拉心中不忍,俯身撿起旗子完好地放進了她手裡,緩緩把掌心合攏,讓她把那根旗幟牢牢抓進手中。
“抓緊了,”她衝秋眨眨眼,“相信我好嗎?不會有事的。”
“......嗯。”
時間逐漸流逝,籠罩在空中的烏雲始終未曾散去,寒風呼嘯,看台上的人紛紛捂緊了外衣。
比賽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迷宮裡卻再未傳來動靜。
秋倚著奧羅拉,漆黑柔軟的發絲垂落在奧羅拉肩頭,手指還在輕微顫抖著。
奧羅拉麵色保持著鎮定,手上開始把玩起一枚小禮炮,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兜中懷表的指針一分一秒地走過,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夜空中終於亮起了第三枚紅色的火花。
秋嘩啦一聲站了起來,焦急地朝出口處眺望。
是塞德裡克。他躺在擔架上,被兩名教工迅速地抬了出來,頭發淩亂不堪,手臂正往外滲出點點血跡。
他還活著,隻是暫時被打暈了過去。
秋克製地尖叫了聲,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慶幸和喜悅,她再也無法忍住眼淚,一路哭著跑下了看台衝向他。
奧羅拉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至少在今夜,她的任務已經完成。
塞德裡克·迪戈裡,那位真誠善良的赫奇帕奇,不會在大戰開始前的夜晚犧牲了。
剩下的時間裡,她便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望向看台腳下的秋和塞德裡克。塞德裡克已經醒了過來,正無措地把哭得梨花帶雨的秋摟進懷中。
秋半是嬌嗔半是憤懣地錘了他一拳,碰巧砸到了他的傷口處,塞德裡克倒吸一口涼氣,她立馬大驚失色地抱住他。
“秋是不是有點分離焦慮症?”格蕾絲小心地揣測道,“我和奧利弗平時都沒有特彆想對方。”
奧羅拉輕聲回答:“讓他們多待一會吧。”
空中發出一聲巨響,哈利驟然出現在迷宮出口處,懷裡緊緊抱著獎杯滾落在草坪上。
觀眾席發出了歡呼聲,卻見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鄧布利多帶著一群教授們衝了過去,把哈利團團圍住,他們蹲下來試圖與哈利交流,又翻來覆去檢查他的身體。
大家紛紛站起來,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鄧布利多簡短地對麥格教授囑咐了幾句,隨後帶著哈利回了城堡,裁判巴格曼想追上去詢問,被麥格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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