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周前就和你們說了。”奧羅拉回答。

“——但這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不是嗎?”艾瑪扯開了領帶,隨口說,“親愛的,拿點伏特加來吧。”

她聞言,高興地跑到酒窖裡拎了兩瓶酒上來。

艾瑪喝了一口烈酒,被嗆得直咳嗽:“你知道我和諾曼十年前為什麼被魔法部辭退了嗎?”

“因為立場問題?”奧羅拉斟酌著。

“不全是。”

“——加西亞家十年前從未站過隊。”

奧羅拉一愣:“兩邊都沒有?”

“沒有。”艾瑪搖搖頭。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嚴肅,諾曼見狀寬慰地拍拍女兒。

“那時候我們才畢業沒幾年呢,”他輕鬆地說,“你媽媽當了傲羅,我做的是文職。”

“我們當然不可能加入食死徒,神秘人要求表忠心的第一件事估計就是大義滅親,親手乾掉你的麻瓜爺爺。”

“神秘人那種乾不好就死的無良老板,有病才跟著他。”

“那鄧布利多軍呢?”奧羅拉問。

艾瑪接上話茬:“十年前他對我和諾曼發出過邀請......我們回絕了。”

“當時巫師界如同驚弓之鳥,有不少傲羅家庭都受到了食死徒的打擊報複,比如隆巴頓夫婦。”

她笑了起來:“你當時也還沒出生——我和你爸爸其實從來都不算正義凜然的人。我們都更想保護家庭。”

諾曼哀怨地說:“那段時間我的博格特都是自家空中漂浮起了黑魔標記。”

“然後你們就和克拉克家一起搬到了蘇格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奧羅拉小口喝著伏特加,“上班也變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被辭退了。”

“真聰明,我的小小雅典娜。”諾曼誇讚道。

“第109個外號。”

艾瑪直起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若有所思地說:“親愛的,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還是儘量離鄧布利多教授遠一點吧。”

“為什麼?”奧羅拉問。

“他當然是個好人,”艾瑪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平日裡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但這是特殊時期。”

她慢慢斂下神情,嚇唬小孩般辦起鬼臉:“校長這種時候可是很凶的哦。”

“就是,他平時看上去和和氣氣,認真起來可嚇人了,吩咐起手下來特彆嚴肅,我和艾瑪都不敢跟著他乾事。”諾曼接上話。

“而且我倆壓根不服管,怕是要頭疼死他。”艾瑪衝她調皮地眨眨眼。

奧羅拉還是第一次聽到父母這般新奇的論調,不由得來了精神。

“真的嗎?他當時很會驅使人?”

諾曼說:“那當然,他十年前就開始遊說當時的魔法部長了。”

“鄧布利多如果搞傳銷,整個英格蘭都會被他騙得褲子不剩。”

奧羅拉驚歎道:“你們當時應該在簡曆上加上一筆:拒絕過鄧布利多。”

“好主意,”諾曼說,“如果這一次他又來邀請我們,我們就可以寫——”

“多次婉拒鄧布利多!”奧羅拉和艾瑪福至心靈地接上。

三人同時大笑起來,衝淡了方才凝滯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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