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蹲在草地間,沉默地布置著捕獸夾,粗糙的石礫摩得掌心發痛,她卻毫無察覺般繼續著動作。

鄧布利多的信在她腦海中反複打轉:“馬爾福家因為被認為背叛了伏地魔,從而被追殺”。

伏地魔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馬爾福家本身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點——除非問題的源頭出在她家身上。

除非有人告訴伏地魔,馬爾福家與加西亞家交往過密,而加西亞家徹頭徹尾是鄧布利多的人。

奧羅拉手裡的魔杖滾到了地上,一個可怕的猜想從心頭升起。

“怎麼還不去睡?”

媽媽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艾瑪耐心地站定在她身後,見她不說話,輕輕用手碰了碰她的臉側。

“怎麼了?”

“媽媽,是我連累了我們家。”奧羅拉輕聲說。

她的聲音不帶多少情緒,艾瑪一驚,忙安慰道:“說什麼傻話!”

“——本來你媽就沒少抓食死徒,加西亞家也不差得罪這一次了。”

“你放心,神秘人肯定認為我們已經被鄧布利多保護起來,壓根不會費勁來找我們。”

艾瑪手忙腳亂地安慰著,蹲在了她身邊,肩並肩抬頭望向夜空。

“給你講點校園八卦轉換心情。”

“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布萊克當時和我是同一屆的,”艾瑪輕鬆地換了個話題,“兩個斯萊特林,人說不上多好,但都很看重彼此,是顧家的人。”

“......你和爸爸也是。”

“嗯,我們都是更以家庭為重,隻不過他們家選了另一邊。”

同樣處於晨昏交界處的兩家,加西亞家永遠中立,而馬爾福家更加審時度勢。

“或許對他們來說,被迫徹底與神秘人割席,也不算是件壞事。”艾瑪感慨道。

“至少不用和神秘人虛與委蛇了。”

“......”

見她不說話,艾瑪小心地問:“你怕你的小男友出事嗎?”

奧羅拉緩慢地眨眼,忙了一整天後她的眼眶乾澀而酸痛。

她想起了德拉科溫暖的擁抱,看到她時嘴角揚起的弧度,衣角上淺淡的冷香。

以及永遠神采飛揚、少年意氣的,對一切都儘在掌握的自得神情。

也是這樣一個夜涼如水的晚上,他們騎著掃帚馳騁,掠過黑湖的上方帶起一串串漣漪,隻為抓到一隻金色飛賊。

把飛賊抓在手裡的少年像是抓到了全世界,回望她的眼神裡閃著異常明亮的光。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被粗糙的石礫磨出了血,疼痛感將人拉回現實。

如今他們一個生死不明,一個咬牙麵對著欲來的風雨。

“怕。”奧羅拉誠實地回答。

伏地魔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頭頂,但日子還是得照常過。

媽媽每天都會去重新加固一遍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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