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天氣已經顯著地冷了下來,學生們開始縮在休息室內,圍著壁爐取暖。
有求必應屋在遙遠的八樓,隨著溫度一天天下降,奧羅拉也有點懶得往有求必應屋跑。
“今天魔法史輔導來拉文克勞上?”她把德拉科的一卷作文扔進他懷裡。
德拉科把羊皮紙翻過來,盯著上麵另一種顏色墨水的娟秀批注,嘴角壓著隱隱笑意。
“嗯?那你可要護送我進去,聽說你們的門神很不好對付。”
“你放心,它現在是我最忠誠的小鷹鷹手下。”
既然已經參觀過了斯萊特林的湖底風光,奧羅拉決定讓德拉科也體驗一把塔頂的風兒是多麼的喧囂。
說乾就乾,兩人收拾行囊雷厲風行地爬上了拉文克勞塔樓。
“小鷹鷹。”
奧羅拉站在鷹環對麵,微笑著衝它眨眨眼,語氣裡帶著能把它殺死的溫柔。
鷹環的眼珠快速顫動,望著兩人的神情無比精彩,顯然氣得不輕。
“見到我和德拉科這麼激動?”她摩挲著下巴,“第一次見到兩位級長同框,想和我們合張影?”
德拉科配合地攬過她的肩膀,兩人對著它露出了胸前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
人有臉樹有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鷹環的青銅小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它幽幽盯著它口中的黃毛小子看了半晌,終於擠出一句:“......你是個斯萊特林。”
奧羅拉挑眉:“然後?”
它無力地開口:“你不能......”
她抱臂故作冷漠地打斷它:“我們兩位級長需要進休息室巡查,有問題?巡查不力,我可要拿你是問。”
得,還拿職位來壓人了。
經過五年的相欺相殺,奧羅拉·加西亞是個什麼人,它恐怕比加西亞夫婦還清楚。
——祝你以後每次趕時間上課,旋轉樓梯都剛好轉走;每次上魔藥課,打開包都發現魔藥瓶漏了;每次魁地奇訓練,都有鳥屎掉在掃帚上......
年紀比十個奧羅拉都大的鷹環在內心真情實感詛咒著,麵上卻冷漠地給兩人出了一道數學題。
德拉科一踏進休息室大門,此起彼伏的“姐夫”聲便劈頭蓋臉地砸來。
“姐夫好——”秋煞有其事地用魔杖在空中拚出了發光的字母,字母扭動著在她頭上跳起了舞。
“姐夫大駕光臨——”帕德瑪和科納喊完,笑成一團。
德拉科蹙眉,他一向嫌棄女朋友的幾個朋友聒噪,但即使被他白了好幾眼,他們也依然能在下次不計前嫌地喊出讓他麵紅的“姐夫”。
“好了,”奧羅拉無奈地拉著頓在門口的德拉科走了進來,“你們就這一個姐夫,彆把他玩死了。”
“真正辣手摧花的人彆賊喊捉賊了。”秋吐槽。
格蕾絲沒忍住噗嗤一笑,手裡用來做實驗的雞蛋飛了出去,擦過德拉科的發頂,砸碎在了牆上。
德拉科警惕地環顧四周:“你們拉文克勞真是危機四伏。”
“這是最安全的一天,他們為了歡迎你來,把坩鍋和滿地實驗材料都收拾好了。”奧羅拉微笑。
兩人找了個距離人群不遠不近的沙發坐下,既能適時搭上幾句話,又不會被過分打擾到。
“是這樣,我這兩天在收拾我去年一整年的筆記,翻出了整整一箱,”秋踢了踢腳邊的一箱書,“同時我聽塞德說,在學校裡辦社團對以後找工作有不小幫助......”
“正好我六年級沒什麼事乾——你們誰想來參加我的O.W.Ls輔導班?”
“可以在你的輔導班熬魔藥嗎?”格蕾絲問。
“當然,但魔藥課不是我的強項,可能教不了你什麼,”秋歉意地聳肩,“不行我可以把塞德拽來當顧問。”
“那你準備收費嗎?”帕德瑪問。
“我沒想好,應該不用?主要是我能教的科目也有限......”
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紛紛同意了秋的提議。
“奧羅拉,你也來吧。”秋衝她遙遙喊道。
奧羅拉聞言抬頭瞥了一眼,和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德拉科對上了眼神,他正安靜地垂眸看她,見狀對她挑了挑眉。
“我之前答應德拉科和他互相輔導了。”她歉意地回答。
“那你們倆可以一起來嘛。”
她轉頭,用眼神征詢德拉科的意見。
休息室內很快安靜下來,大家都有些緊張地望向他。
德拉科微攏著眉望向其餘幾人,很快掩飾掉眼中一閃而過的一絲不悅,轉而對奧羅拉輕輕點頭。
幾人見那位過分傲慢難相處的斯萊特林級長終於點頭,紛紛鬆了口氣,重新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