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的風沙吹過競技場內,讓呐喊中的西漠國人無比激動,當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中央,看著那被屠戮的牧獒族民,視覺的衝擊與心中的嗜血瘋狂完全融合在一起,使之精神上獲得極大的滿足。
牧獒人手中的鐵劍在犬狼的眼裡宛如牙簽一般,這樣的武器除非刺中它的弱點,不然連它厚重的毛發都刺不穿,這也就造成了場中一麵倒的殺戮盛宴。
隨著不斷地慘叫聲傳出,一名名牧獒人倒在了犬狼的麵前,成為了它的腹中之食,其餘的牧獒人心急如焚,思考著如何才能從這頭怪獸的嘴裡逃生。
這種活人被妖獸生撕的場景看得古力是驚魂失魄,他甚至都忘記了呼吸,要不是被古征一直拉著跑,恐怕古力早就成為妖獸的食物了。
此刻,還活著的人分散在四周,看著場中的血腥場麵,都有些頭皮發麻,還有一些人在不斷向族長靠攏,他是眾人的精神支柱,現在這個局麵,沒有辦法的眾人隻得求助古征了。
古征早就帶著他身邊的古力跑到了場地邊緣地帶,聽著場中的慘叫不斷地傳來,就像催命的喪鐘一般,他焦心如焚,可是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鬥,他必須想儘一切辦法保住他僅存的兒子的性命,其他的兒女早已經死在了帝國軍隊的刀槍之下。
“古力,將你的雙腿伸開,為父將你的腳銬斬斷。”
古征握緊手中的鐵劍,準確地砍在鐵鏈上,發出鏗鏗的打擊聲,火花四濺,足足揮了好幾劍,才將古力腳下連在一起的鐐銬砍斷,緊接著他看了那犬狼一眼,發現它並沒有關注到自己這邊,他坐在地上,伸直自己的雙腿,將腳鏈拉緊,一遍一遍地劈砍,沒多久,終於劈開了腳鏈,這下活動起來就自由多了。
其餘靠近古征的人看見了這一切,才恍然大悟,都學著古征的樣子,將腳下的鐵鏈砍斷。想來大家被犬狼影響,一時心急,竟忘了先擺脫腳銬的控製。
“族長,怎麼辦,這犬狼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對付的。”一名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靠向古征,掂量著手中的鐵劍,表情絕望地詢問道,可他臉上的刀疤卻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弧度,仿佛嘲笑的形狀,讓他的臉部看起來有種苦笑的感覺。
“阿太,還有各位鄉親,”古征看了看周圍的人,急切地道:“都怪我這個族長沒有能力帶著大家逃生,現在事態緊急,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當前的形勢亦不容我等退縮,與其被西漠人嘲笑,當個窩囊鬼死去,不如就地拚死一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那頭犬狼實在太可怕了,我看到它,手都會止不住顫抖。”人堆裡冒出了反對的聲音,不是所有人都悍不畏死。
“你這孬種,你看清楚現在的環境,你以為你還有退路嗎?”阿太轉身就朝著人群裡一個看起來就十分懦弱的人吼去,那人被阿太吼得戰戰兢兢的,完全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阿太,你也彆怪大傻,他原本就不是族裡的戰士,會害怕也是正常的,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保護不了所有人,大家一定要振作起來,讓那些趾高氣昂的西漠雜種好好看看,我牧獒人的骨氣。”古征決然道。
“阿太,你先帶著族中剩餘的戰士與那犬狼周旋一番,為我爭取一些時間,記住,一定要分散犬狼的注意力,千萬不可過多的糾纏。”古征看著身邊的刀疤男,吩咐道。
那刀疤男是古征的心腹,此刻似乎也明白了古征想要做什麼,看著古征堅定的眼神,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隨之招呼身邊的族人前去牽製住犬狼的注意力。
“所有牧獒族的子民,我現在要施展秘法對付犬狼,請大家為我儘量爭取時間,隻要我能成功,那我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請大家幫幫我。”僅靠刀疤男帶著的那點人,根本沒辦法堅持太久,古征隨即又向其餘人喊道。
其餘的牧獒族人,聽到族長的呼喚,心亂如麻,他們害怕犬狼,可聽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大家都猶豫不決起來,最終,在一番思想的掙紮下,有幾個的牧獒族人終於還是站了起來,挺身而出。
在這種氛圍的感染下,越來越多的牧獒族人拿起手中的鐵劍,毅然決然的向著犬狼而去,而看著這一幕的古征早就被族人的行動感動得淚流滿麵。
古征是自私的,雖然他的確是要施展秘法,但是這個秘法根本就不是什麼戰鬥的秘法,而是利用族人體內中那微乎其微的血脈之力,利用血祭的方式,來喚醒古力體內那薄弱的“祖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