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功法初成(1 / 2)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距離古力發現功法修煉訣竅又已經過去兩月有餘,在這期間,古力每夜嘗試衝擊著天靈壁障,雖然一直沒能衝開壁障,卻也逐漸適應起那令人絕望的折磨,身體已經開始產生抗性,這無疑是加快了古力的節奏。

俗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古力就是用這般水滴穿石的土辦法,一點一點的消磨著壁障的厚度,說起來笨,但是效果還不錯,古力有一種感覺,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隻是從表現上來看,伏旱太子與紮佐老師對他都非常不滿,他們發現,古力可真算是修煉界的蠢材,幾個月過去,毫無長進。

期間,伏旱太子都想忍不住讓古力專修其他的普通轉妖師功法了,可每每臨近抉擇時,又放棄了,漸漸地,他從一開始對古力抱著極大的期望淪落到現在的置之不理。

一開始,他隔三差五就派人來詢問古力的修煉進度,紮佐的回複永遠都是那句“愚不可教”,一套簡單的圓臂拳,在紮佐想來,就算不能練到有聲有色,這麼長的時間下來,起碼也該記住整套拳法招式,可古力就偏偏記不住,不是動作記不全,就是步法淩亂,哪怕紮佐一再體罰他也於事無補,最後隻能任之。

後來,伏旱太子也隻能歸咎於古力是因為當初與妖靈融合時,大腦受到創傷,導致現在悟性極差,索性不再刻意關注他,無非就是那些“賞賜”拿不到罷了。

古力私底下也思考過,為什麼自己就是學不會,明明看起來不難的拳法,可到自己施展的時候,總覺得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刻意影響自己的記憶,導致他練拳時總是心不在焉,頻頻出錯。

好在,這幾個月的修煉並不是一無所獲。在醫師的輔助下,古力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壯,具體怎麼個強壯古力沒有一個精準的度,但是抗打能力提高不少,他發現紮佐現在體罰他,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另外一個增強的,那就是飯量了。雖然古力還未成年,正屬於長身體階段,加上每日劇烈的消耗,能吃是肯定的,可他現在的食量整整是之前的三倍,他一頓飯的食量都差不多夠一桌子人的食量了,紮佐每次看見古力進食,就在旁揶揄道:“糧食浪費在一頭沒用的豬身上了。”

古力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大腦裡就沒有“自尊心”這個詞,依然安分守己,每天重複的生活就像是純淨的水,在彆人眼裡完全就是索然無味,可古力卻樂在其中。

終於,在某一個寂靜的夜晚,古力依照往常那般修煉著《九通天星訣》,剛修煉沒多久,古力就發現,那層天靈壁障似乎鬆動了。

剛開始他還有些不確信,連忙引著源氣又試了一次,在源氣衝撞障壁的刹那,強忍著那令人難以忍受的嗆勁,仔細的感應著體內的變化,這一次,他清晰的感覺到,那層壁障真的有些不牢固了,可隨之而來的劇烈嗆勁又一次將他嗆得眼淚鼻涕直流。

“有戲!”古力驚喜的自語道。

正所謂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一旦壁障出現類似“蟻穴”這樣的漏洞,那就不再是堅不可摧。

這麼多日的忍受,如今隻差臨門一腳,當然把古力激動的不行,他隻是失憶,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卻不是真的笨,他冥冥中有一種感覺,等衝破這一層障礙後,或許他就能想起自己是誰。

於是,他開始一次一次的消耗壁障的防禦值,他很有耐心,哪怕嗆得淚流滿麵,呼吸急促,也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點了。”他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他用安慰來強化自己的意誌,以此來鼓足勇氣發起衝擊,在不知道多少次的衝擊之後,他的意識居然再次進入到那片奇妙的空間中,而這一次,當他看到自己與白諦之間,似乎有著一層很薄很薄的薄膜,阻礙著他靠近白諦。

頓時,他心裡生出一種感覺,或者這一次薄膜便是如今他最需要衝破的關口,他開始努力的想要打破這一層薄膜。他開始擊打、撞擊、甚至還想徒手去撕裂它,可薄膜依舊無動於衷,無論他怎麼做,薄膜依然牢不可破。

站在古力對麵的白諦望著自己的“傻主人”就在那裡“搔首弄姿”,它本來還不想理會,但那種共情感使它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它感應到古力的焦急、心切,轉而影響到了自己的情緒,讓它根本無法安然入睡,這讓它感覺很煩躁。

為了自己能夠睡個好覺,白諦最終還是決定幫古力一把,省的他在旁邊打擾自己的美夢。

隻見白諦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薄膜麵前,張開它那還未發育的小嘴,在古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嘴咬在薄膜上,然後用力一撕咬。

古力頓感在大腦中傳來一道“噗”的聲音,好似一層紙被捅破,源氣終於順著那道裂縫進入到了大腦中,讓古力的大腦一陣激靈,好似被什麼東西喚醒一樣,使古力心中生出一陣明悟。

大腦之前就想是被封閉一樣,變得死氣沉沉的,如今一接觸的源氣,腦中就生出一絲清明感,連反應好像都快了一絲,古力大喜過望,開始加大源氣進入的力度。

隨著壁障上的裂縫不斷地擴大,直到源氣真正貫穿那道障壁,進入到古力的腦中。那超過往日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強烈嗆勁如江河倒灌,野蠻地衝進大腦,導致大腦內壓力急劇上升,古力瞬間七竅流血,連呼喊都來不及,就被疼暈了過去,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就在古力昏迷之際,他的意識再次來到了一處迷幻的空間,空間看似很大,卻又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平躺著,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目的隻有一片虛空。他坐了起來,身下是一塊透明的玻璃,玻璃下麵隻有無儘的黑暗,空間內寂靜無聲,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他感到有些恐懼,想要大聲呼喊,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樣都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跟啞巴一樣光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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