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哢嚓...”骨頭斷了(2 / 2)

陸灼懵了。

孟清淺使用蠻力掙開鉗製,手背被刮下來一大層皮,她抓住他的手反剪使他吃痛鬆開頭發。

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喉嚨滾動口乾舌燥,但孟清淺的反抗也讓他異常不快。

不快後是興奮,不愧是他挑中的人。

孟清淺的另一隻手也掙開了,揪住他打理甚好的頭發往方向盤砸,陸灼聽到鼻子哢嚓一聲,鈍痛使他反應慢半拍,溫熱的血順著人中流到下巴。

她頑強的生命力讓他在鼻骨碎裂後有一瞬間的恐懼,她還是人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力氣?

陸灼生氣了,兩人在狹窄的車裡打鬥,孟清淺以前在視頻裡見過拳擊教程,從來沒使用過,生澀的技巧添加絕對的蠻力居然能和練過格鬥的陸灼打得有來有回。

但因孟清淺傷病未好,陸灼還是占據上風,在這期間他們把車裡弄得亂七八糟,車窗也被打碎,她胳膊上和臉上都是細小的玻璃渣和小傷口。

孟清淺突然吐出一口血,糊了陸灼一臉,他怔楞住,她立馬伸手把遮陽板上的鏡子碎片扣下來往他的脖子紮去,他很快抹把臉,下意識擋住,孟清淺的手往下滑。

他往下壓,她往上抬,他咬牙道:“你太不聽話了。”

孟清淺被他的力氣嚇到,聽到這句話又下意識抖索一下。

聽話。這兩句話她這輩子聽得太多太多,夏聞寒讓她聽話,迎來的是冷暴力,宋國嶽告訴她要聽話,迎接她的是拳打腳踢,同學讓她聽話,迎來的是聚眾孤立,同事讓她聽話,迎來的是肆意辱罵。

所有人叫她聽話,乖一點,不要惹事,不要生病添麻煩,不要搖頭,要點頭,要說好,要忍耐,要為了家裡考慮,彆人也有彆人的苦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多多幫助他人,吃虧是福,現在苦以後甜,閉上嘴。

她從來沒有因為聽話而得到過好處,反而因為聽話被人占儘便宜,聽話是好嗎?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說。

聽話要真的這麼好,為什麼彆人不聽偏偏她要聽,妹妹不聽話,得到了媽媽的寵愛,而她聽話得到了什麼?

為什麼總是她呢,她遵紀守法任勞任怨,為什麼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咬著她不放,她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從小到大,她永遠在遷就彆人,永遠把他人放在第一位,她想儘辦法犧牲自己的一切讓所有人滿意,低眉順眼唯命是從,安安靜靜本本分分。

她已經很聽話了,打她,她不還手;罵她,她不還嘴;傷她,她不反抗;讓她向東她不會向西,讓她走直線她不會拐彎,這難道還不叫聽話嗎?

“怎麼才叫聽話?”她低著頭,死死掐住他兩隻手腕,喉嚨湧上一層腥氣。

陸灼一心想著怎麼征服她,沒注意聽她的話。

他想掙開她的手,卻使不上勁,想到旁邊夾層放有一把匕首。

孟清淺沒聽到回答,心裡仿佛遭到重擊,為什麼不回答她?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不想回答?

為什麼啊,為什麼所有人讓她聽話,但她的話卻沒一個人聽,她的意見就不是意見了嗎?她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嗎?

她忽然想到了孟凝深的話……

“我說。”孟清淺驀然抬頭,兩隻眼瞪得極大,眼白幾乎要淹沒黑色眼珠,瞳孔裡的光亮得刺眼,她大聲道:“什麼叫聽話?”

她的頭往後仰,而後使勁往前一砸,陸灼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孟清淺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忽然額頭一陣鈍痛,頓時沒了思考。

他臉上的血混帶著玻璃渣落進眼睛裡,他痛苦悶哼一聲,閉一隻眼眼睛朝孟清淺的方向攻擊,孟清淺抓鏡子的手往下一衝,再使勁在他身上畫了個半圓,她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

陸灼張開大嘴臉皺成一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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