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溫暖的火盆,其次是乾淨的被褥和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
隨後是一張看起來很英俊的臉龐。
蔣瓛有些無語道“殿下,能不能不要靠老臣這麼近....”
朱雄英嘿嘿一笑,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調笑道“蔣指揮使,再怎麼說,也是本王救了你,有沒有辛苦費啊?”
蔣瓛翻了個白眼“殿下,老臣這點俸祿,您能看的上眼?”
朱雄英故作為難的感慨道“蔣指揮使是有所不知啊,彆看本王看起來風光,這花錢的地方也多啊,彆的不說,您看我們家第一高手從南京跟到遼東,就為了救您這條金貴的命,收您個一千兩銀子不過分吧?您看您這一身的傷痕,用了那麼多藥都是獨家金瘡藥,收您五百兩不過分吧?您看您現在吃喝都是本王管著,再收您五百兩不過分吧?隻要兩千兩,買不到吃虧,買不到上當,您看怎麼支付?銀票還是現銀?”
蔣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財迷一樣的朱雄英,咬牙切齒道“我一個月的俸祿隻有三十兩,兩千兩?最多五百兩。”
朱雄英雙手一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一張白紙,快速地寫上,錦衣衛指揮使蔣瓛欠吳王朱雄英五百兩現銀。
“蔣大人,就等您這句話了,來,在這按個手印,我讓李景隆分一隊人馬送您回京。”
蔣瓛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欠下了五百兩銀子的外債,但是在聽吳王要送自己回京之後,趕忙拒絕道“殿下,青峽之事,老臣還沒徹查清楚,現在決不能回京。”
朱雄英轉身,從桌子上拿出一份明黃色的聖旨。
“蔣大人可以看看,現在本王是督建漠北行省的欽差,有權轄製遼東、北平、山西三省的軍政要務,就連徐帥都要協助本王,哈哈。”
蔣瓛接過聖旨後,掃了一眼,疑惑道“殿下,這是對您的任命,和老臣的差事有什麼關係?”
朱雄英一頭的黑線,緩緩勸道“我說老蔣,你咋這麼死心眼呢?你現在是不是在北平,本王現在提調三省軍務,你也得聽我的,從哪來趕緊回哪去,去吧。”
蔣瓛固執得看著朱雄英,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朱雄英也知道不說服蔣瓛他是不會回來的,隻能收起玩笑的心態,語氣沉重的道“老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也和你講兩句話,你的位置很尷尬,本王不希望你一輩子為了大明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後落得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這件事就不用你來查了,本王會修書一封,你帶回去給皇爺爺,他就明白了。”
聽了朱雄英的話,蔣瓛的內心沒有觸動是假的,但是誠如剛才所說,自己的位置擺在這裡,如果不查清一個真相,他真的很難過自己這關。
朱雄英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老蔣,你自己心裡也有數,能做出如此大手筆的,也就本王的那幾個叔叔,繼續查下去,你會有什麼下場你知道不知道?”
看著蔣瓛堅毅的眼神,朱雄英無奈的轉過身,既然說不通就不能怪他了。
隻見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過,蔣瓛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覺,李景隆帶著一隊士兵熟練地走了進來。
“快,抬上蔣指揮使,回南京,去。”
如果是朱棣和朱植在這裡,一定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這樣,在送彆了蔣瓛後,朱雄英一行加速趕往了北平城。
北平城,燕王府。
這是朱雄英第三次來到燕王府了,在燕王府的宴客廳內,朱雄英作為欽差自然坐在首座,徐子卿站在他的身後,左手邊是徐達,朱棣,朱植,右手邊是周禎,李景隆,還有北平布政使張昺。
原本朱植是要直接趕往南京城的,走到北平的時候正好遇到刑部尚書周禎在這裡查案,作為本案的最大嫌疑人,自然免不了受到周老大人的一頓詢問。
朱植感覺自己這輩子的委屈都在這短短的幾天受完了,在得知朱雄英已經到了北平後,隻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我說大侄子,你這次來是不是給你十五叔洗刷冤屈的?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天我過的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