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笑嗬嗬的走到錢用壬麵前“錢大人啊,你放心,有本王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冤屈。”
錢用壬忍住自己的怒氣,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朱雄英眼睛一眯,看著錢用壬遠去的背影,搖頭笑了笑。
而呂本不知道何時,悄聲來到了朱雄英身邊,麵容謙卑,恭敬地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朱雄英也很好奇這位淮王黨的第一重臣要和自己講什麼,所以便和他走到一旁。
呂本的年事已高,但是腰背依然挺直,眼睛裡麵有一絲睿智的光芒,隻聽他低聲道“吳王殿下風頭正盛,但是這就向禮部下手了?這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啊?”
朱雄英卻一點都不上套,麵露不解的道“呂大人這是何意?本王是去還錢大人清白的啊!”
呂本嗤笑一聲,冷聲道“殿下,就你我二人,再裝傻就沒意思了。”
見狀,朱雄英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立體的五官上露出玩味的神情“怎麼了?呂大人這是要和本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呂本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殿下,說下條件吧,放過錢家,我們願意退讓。”
朱雄英提起興致,好奇的問道“你們?呂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們整個淮王黨?”
呂本根本就不上鉤,反問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老臣不過是與錢大人有些私交罷了,與淮王有什麼關係?”
朱雄英也失去了繼續他扯皮的興趣,直白的道“呂大人,如果你是個聰明人的話,就知道在現如今的朝堂上結黨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呂本聳了聳肩,反問道“殿下,難道您沒有結黨嗎?誰不知道現在禦史台,刑部,淮西一眾將領都在你吳王麾下?”
朱雄英冷笑一聲“是嗎?如果有一天本王違反了大明律,你看他們會不會參我?如果有一天我要調兵謀反,你看一下淮西眾將領會不會聽我的調令?你以為本王會像你們一樣四處奔走,黨同伐異?可笑,回去告訴我的好弟弟,我從來沒把他當做對手,本王的眼中隻有這廣闊的大明江山!”
說罷,朱雄英便轉身離去,他現在的時間很緊張,沒有時間和他們扯皮。
而呂本則留在原地,吳王的話其實他並沒有聽進去,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兵部與禮部現在是淮王的左膀右臂,不管錢用壬做了什麼,都不能讓他倒台!
仔細想來,從吳王掛職禮部尚書以來,這一步一步的動作都是在針對禮部!
看來,是時候動用呂氏暗衛了,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錢用壬被踢出禮部,要不然禮部就會落入吳王的手中,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朱雄英在去錢塘之前,還要去見梅川內酷一麵。
而梅川內酷自從上次與吳王分開之後,也是度日如年,再次見到吳王,宛如見到再生父母一般。
麵對梅川內酷期盼的目光,朱雄英笑著拉過梅川內酷的手,溫聲道“梅川兄啊,你受苦了,本王已經秉明了皇帝陛下,他願意相信你們,甚至決定派出了大明的精銳去幫助你們。”
梅川內酷頓時熱淚盈眶,激動地問道“殿下,您說的是真的嗎?”
朱雄英指著身後一同前來的徐輝祖,一本正經的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明魏國公的世子,永寧侯徐輝祖,那是我們大明的第一大將軍,身經百戰未逢一敗!就是他帶著我大明的精銳,帶著新式火器,前往倭國,協助你們後醍醐天皇平叛!”
徐輝祖原本就身高八尺,麵如冠玉,孔武有力,哪怕被朱雄英說的麵色微紅,也還是如一棵鬆樹般站在朱雄英身後!
梅川內酷顫抖著看著眼前這位英明神武的大將軍,以頭嗆地,激動地大喊道“天佑我倭國啊!我倭國有救了。”
看著麵前激動地無以複加的梅川內酷,朱雄英麵露難色的開口道“梅川兄啊,但是現在有些問題,我大明的水師你們也知道,沒什麼戰鬥力,而且那戰船一旦遇到大些的風浪,就有翻船的風險,你們的商船有不能承載太多人,不知道你們使團中有沒有精通造船的人才啊?”
梅川內酷站起身,來回反複的踱步,最後低聲道“殿下,家父梅川內義就在使團中,家父早年一直在我倭國的船舶廳任職,專門負責船舶製造,我想會有所幫助!”
聽到這話朱雄英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了,梅川內酷是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