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2 / 2)

我不想運動 奧特姆 6719 字 7個月前

“我說你們兩個……”

“黑尾學長。”比水流抬起頭,朝他點點頭,隨後低頭繼續玩,動作一氣嗬成。

“有什麼事嗎,小黑。”孤爪研磨頭也沒抬,聽到了黑尾鐵朗的聲音之後便開口問道。

“午休你們不去吃飯嗎?”

“不了,我們在打遊戲,這局一定要贏才行。”孤爪研磨回答他。

“比水你呢,我記得雨乃同學和你關係不錯,不一起吃飯嗎?”黑尾鐵朗決定換個對象。

並非是他對雨乃雅日有多熟悉,隻是在排球部的時候,粉發少女毫不避諱自己跟比水流的熟稔,導致三年級有幾個其實對比水流好感度不高。然後比水流又是孤爪研磨的同桌,黑尾鐵朗不免多關注幾分。

這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排球技術不好不壞,身體素質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在之前練習賽出場的時候真的很穩,沒有新生的不穩定和緊張。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跟山本猛虎隻關注球而跟他自己撞到這一點完全不一樣,比水流好像完全不緊張。

冷靜地接球,冷靜地傳球……雖然第二局開始的時候比水流嘗試的跳發球出界變成本壘打了,但力度還是不錯的。

這屆高一的都還挺有潛力,表現可圈可點。等高三的離開了,黑尾鐵朗覺得他們有望組成好隊伍,然後去實現他和夜久衛輔,還有海信行在他們高一的時候大聲說出的那個目標——全國稱霸。

neko最近都沒有來找我一起吃飯,現在大概率已經去食堂了。”比水流頭也不抬。

麵對1+1>2的情況,黑尾鐵朗還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等他們玩完了啊。

比水流會是什麼反應他不清楚,但是孤爪研磨是會生氣的,真的會生氣的。黑尾鐵朗用他多年和孤爪研磨相處的經驗和自己睡出來的發型發誓。

“真是的,”黑尾鐵朗歎了口氣,“我給你們帶小賣部的麵包上來吧,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沒有了,非常感謝。”這是比水流。

“謝了,小黑。”這是他的幼馴染。

……

下午排球部的訓練一如既往,跑步,舉重,拉伸,高一的部員能碰到球的機會不多,通常也沒有什麼練習賽,碰到那顆三色球的時候更多是兩人一組練習接球。

粉色長發的少女抱著板子在排球場的一側記錄著什麼,不過主要是在來回跑動,時不時給大家的水壺裡補充好水分,以及更換部員們擦汗的毛巾。

社團經理其實是很辛苦的工作,申請場地使用時間,安排社團活動經費,和部長教練一起商量可能會有的活動,必要的時候還要洗毛巾接水。

“小雅日,幫我們撿一下球吧。”一個男生笑嘻嘻地揮手。

……以及應對想多和漂亮經理說說話的社團前輩們。

“啊,又是那家夥。”夜久衛輔低聲嘀咕。

野澤跟夜久衛輔他們一樣是高二的,不過和初中就在打排球的夜久衛輔不一樣,野澤是這學期半途加入的——因為聽說排球部多了一個漂亮的高一學妹,可以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他運動神經不錯,也沒被刷下去,平日裡就想著跟雨乃雅日搭話。但是因為沒有什麼離譜的出格行為,所以雨乃雅日也不好說什麼。

“來了!”雨乃雅日跑了兩步蹲下抱起地上的球,然後走到野澤跟前把球遞給他。

正當她想跑回去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扣住了雨乃雅日的肩膀,少女回頭去看,是笑嘻嘻的野澤。

“小雅日周末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叫我雨乃,謝謝,周末我有事,所以沒空。”粉發少女板著臉,完全沒有在比水流麵前那幅笑意盈盈的活潑開朗。

“可以鬆開我了嗎?”

“不行,小雅日你答應我就鬆開,再說了,都邀請你好幾回了,總不能每次都沒空……唔!”

打斷他發言的是以六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飛過來的一顆三色球,正正好砸在了他的臉上。

啪嗒。三色球掉落在地,整個場館頓時寂靜無聲。

野澤放在雨乃雅日肩膀上的手由於臉部傳導的痛覺而下意識鬆開,從他的鼻子裡流出來了兩道血。畢竟是專門對準臉砸的,鼻子不出血也說不過去。

唯一一個不受場內氣氛影響的少年歪歪頭,張開自己剛才發球的手,隨後又合攏。

嗯,這球不錯。找到手感了,沒有出界。比水流這麼想著,與此同時,他抬眼看向野澤的方向,表情冷淡得就像剛才那球不是他發的一樣。

“在《大辭林》中,騷擾的解釋是‘故意說或做出對方討厭的事以令對方困擾’,而野澤前輩你在加入排球部之後,向neko發出不合理的約會邀請五次,前往neko的班級對她的生活造成困擾,在她的班級範圍內傳播不實流言並毫無悔改。綜上所述,我認為你構成騷擾的行為。”

“所以,可以請您離neko遠一些嗎?”

用著敬語的墨綠色頭發少年說出了在他人看來無比失禮的語句。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比水流從一開始就完全不理解日本流傳已久的所謂“忍耐”和“不給他人造成困惱”的美德,他從來沒有覺得這些是需要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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