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掛斷了電話,對比水流說道:“說是鹽津…是你的家長嗎?”
“鹽津先生嗎,是的,我以前的家長會很多次也是他來開的。”見比水流的回答毫無停頓,老師便放下心來了。
這麼說著,比水流的視線又平移到了桌麵上。
……
“鹽津——剛才聽到我說話了嗎?”黑色長發的青年拉長音調,腳下又用力踩了幾下地上已經被他打昏的極道分子,確保對方已經徹底失去意識。
“是,我有聽到,但是報告……”
“交給我交給我啦,報告是小問題,不過小流那邊就交給你了。”羽張迅揮揮手,高聲朝警車跟前的鹽津元喊道。
“我知道了,羽張。”鹽津元喊回去。他隨後掃視一圈現場,善條剛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朝他露出來了一個鋒利的笑容。
“真是。我們這麼自由,到底還是不是警察啊。”這麼說著,作為羽張迅副手的他卻也抿了抿嘴,露出了微笑。
“那個,鹽津……”旁邊的湊君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還是彆笑了,去學校了嚇到學生們也不好。”
“咳……知道了。”
鹽津元的長相確實不算柔和,無論是笑還是板著臉都會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對了,羽張,最近小流有做什麼嗎?”
“做什麼,沒有吧。”羽張迅歪頭想了想,倒是真的想出來了一件事情。
“不過他這段日子練發球練得很勤快呢,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不過我還挺欣慰的。”
“發球,什麼發球,跳飄球嗎?”托羽張迅的福,雖說不打排球也對排球沒什麼興趣,但鹽津元仍然多多少少對排球有所了解。
“不是哦,是跳發球。跳飄球的確感覺更符合小流的風格,但跳發球也很好啊,超帥的不是嗎?”
“好,我知道了。希望我回來你已經把需要上交的報告寫完了。”
鹽津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
一般來說,像這樣不是家長會的時候,老師給比水流的監護人打電話,不外乎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們國文老師非常負責,對比水流的國文成績不滿意,想跟家長商量。還有一種就是比水流在校內或者是在校外和同學打架了。
是的,彆看比水流一向不喜歡運動,愛好就是宅在家裡看電腦,但是因為某些原因非常拉仇恨,上初中的日子,除了有黑子哲也提醒的那些時間,其他時候他都是跟不良少年直接打的。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但是即使是打了架,比水流也一問三不知。
老師問他為什麼要打架。
比水流隻會說因為他們圍堵我,要和我打架,所以我就打了。
對於如此樸實的回答,鹽津元隻能說老師還願意等到他過來真的是對學生寬容又溫和。
而迦具都玄示和羽張迅這兩個人知道比水流打架的第一反應從來都是,打贏了嗎?
就算鳳聖悟有心想勸比水流彆打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次被叫家長又會是什麼原因?要是跟不良打架的話,是不是認識不良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所以果然應該是和同學的矛盾吧。至於國文……如果沒記錯的話,一般能打給羽張迅的應該是有監護人聯係方式的班主任,比水流的班主任好像是數學老師。
鹽津元在路上的時候一直板著臉開車,然後腦海裡在模擬可能發生的情況,設想應對方案還有自己該怎麼發言。
由於他是從現場直接被羽張迅幾句話派過來的,所以即使沒開警車,身上的警服也沒換,就這樣跟著保安走去了辦公室。
不過路上還是有注意走人少一些的路,不然讓學生看到也會引起他們的好奇心,要是沸沸揚揚傳些風言風語的話也不太好收場。
“抱歉,我來晚了。”鹽津元走進來,關上門,在比水流身邊筆直落座,動作一氣嗬成。
“沒事沒事,鹽津先生對嗎,是這樣的,比水他……”
辦公室內老師把雙方的家長都叫過來講清事情原委,進行溝通。辦公室外的排球部成員們則是時刻關心裡麵的動向。
“不妙啊,研磨,野澤那家夥是報警了嗎?我都看見警察了啊。”黑尾鐵朗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警察進了辦公室的門,跟幼馴染彙報。
“什麼?那怎麼辦!”
“那家夥居然報警了?!”
“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麼辦法。等等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