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守的掙紮就漸漸消停了下來。
蘇折再取開他嘴裡布團時,他已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隻剩下眼珠子還能動,鼻孔還能出氣。
蘇折輕聲地問旁邊訥訥的沈嫻,“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沈嫻垂眼看著城守,道:“我會擰斷他的脖子。”
城守又驚又恐地瞪著沈嫻。
他還以為今晚沈嫻是送上門給他尋歡的,沒想到她卻是來要自己的命的。
蘇折不置可否,他把城守拎起來,看似雲淡風輕,可城守這般身寬體胖,手上若是沒有力道,又怎能輕巧地把他拎起。
自始至終,他隻用了一隻手來動這城守。
蘇折把城守放在了床上。
蘇折隨手挽了挽床邊的暖帳,道:“阿嫻,去把桌上的水壺拿來。”
水壺裡裝滿了水,沈嫻遞給蘇折,蘇折漫不經心地將床邊暖帳鋪在城守的臉上,把水壺裡的水傾出來,浸濕暖帳。
頓時城守長大了口,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胸口開始起伏。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恐懼極了,明知道自己的人就守在院裡,可他卻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他繃直了身體,腿上肌肉有些扭曲,挪動一下都十分艱難,可他還是試圖挪著腳尖去碰床鋪裡側。
這像是在死亡裡掙紮而做出的無意識舉動。
當時沈嫻沒有在意。
緊接著蘇折淡然無事地把多出來的暖帳鋪了第二層上去,掩蓋住城守的整張臉,再度用水浸濕。
城守胸口起伏得劇烈了一些,但是他所能夠獲取的新鮮空氣隻會越來越少。
還差一點點,他就能碰到床鋪裡側的開關了。
蘇折又鋪了第三張,第四張。
眼看著城守的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劇烈,他的生命力正因為這緩慢的窒息而一點點流逝。
這或許是個殘忍的手法。
可是沈嫻冷靜得生不出半分憐憫。
蘇折在處理這些事時,總是滴水不漏的。
沈嫻知道,她要是乾脆利落地一舉擰掉城守的脖子,第二天東窗事發以後,沈嫻又在今晚夜裡來過,就算得以脫身,也絕脫不了乾係。
所以蘇折選擇用這樣溫和的方式,讓城守慢慢死。
等明早,他身上無傷,誰也不會發現他是怎麼死的。
眼看著城守就要掙紮不動了,他的腳蹬了兩蹬,怎想那最後一下,終於1;148471591054062觸動了床榻裡側不起眼的地方的機關。
沒想到竟有一根隱藏著的線連接到床板下麵。
下麵還懸掛著一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