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又驚又嚇,當即就要出聲。
隻要她一出聲,沈嫻和蘇折鐵定被發現無疑了。
沈嫻衝她擺手做噓聲的動作,蘇折從善如流地取出一錠銀子,亮在女主人的眼前。
女主人甚少見過這麼大錠銀子,話到了嘴邊兒又當即被她咽下去。
她聽了聽外麵的動靜,這小院的門也不隔音,約莫知道這雙男女是在躲避什麼人。
見兩人郎才女貌,不像是壞人,她便小步地挪了過來,蘇折把銀子遞到了她手上,她又小步地挪了回去。
女主人把屋門一關,就不再理會,隻留下蘇折和沈嫻兩人在她家小院裡,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沈嫻無言地看了看蘇折,蘇折也低下眼簾看著她,見她鬆了一口氣。
後來沈嫻聽到外麵的人道了一句:“這裡沒人。”
那些細碎的足步聲就又漸漸遠去了。
經過這樣的插曲過後,沈嫻有些怔忪。
方才若是蘇折就那樣越過牆頭離開了,這一刻他倆便也沒機會還在一起了。
蘇折道:“雖然有些冒險,可能把你往我身邊多留一陣,也值得。”
沈嫻切身地體會到,往後能像這樣相聚的每一刻都如同是偷來的。
而方才,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像是在浪費得來不易的寶貴的時間1;148471591054062。
明明就很想他,為什麼不能說出來給他聽?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揣在心裡反複琢磨?
這種心情……明明就很想讓他知道,他們不再像以前在京外那樣每一天都可以在一起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奢侈,她為什麼還要彆扭著,掖著藏著?
沈嫻整個身子貼在門上,靜靜地看著蘇折,聽著心裡的那道聲音在叫囂,最終她遵循了自己的心聲,聽見自己驀然對蘇折道:“我想你。”
蘇折微怔。
說給他聽了以後,沈嫻才覺得說出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就像被打開了一道缺口,緊接著是源源不斷的思念湧出來。
她眯著眼對他笑,呼吸有些顫抖,夾雜著悸動的顫音道:“蘇折,我好想你。你定是不知道,我做夢都在想。”
蘇折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下來。
他俯下頭,錯開她的鼻尖,氣息幽幽襲來,見縫插針一般無孔不入,溫涼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沈嫻順手勾住他的肩,輕咬著他的唇角,卷著濃濃的鼻音,與他耳鬢廝磨道:“我告訴自己,隻要能多看看你,哪怕多看一眼兩眼也好;可是我貪心,在看見你以後又想多聽聽你的聲音,還想抱你,想吻你……”
她自嘲地輕笑,“自己騙自己很知足,可是也隻有我自己知道,光是看一看你,永遠都不可能知足。
你不知道,那日我站在門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的雙腿,不走進去看你……聽見你說話,聽見你咳嗽,我整個人都在煎熬著。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偷來的時間,我可以親眼看得見你,伸手碰得著你,這樣珍貴的時間我浪費不起,我想你就該要告訴你,想抱你,想吻你也該要告訴你。我不想要那該死的矜持了……”
後來的話,被蘇折囫圇吃進了嘴裡。
他像一頭狼,叩開沈嫻的齒關,而後不管不顧地探入到她口中去,席卷一切。
他吻得深,恨不能把她整個吞下去。沈嫻舌尖被他抵到發麻,她也極儘熱烈纏綿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