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也不能冷著回來啊。”玉硯關心道。
沈嫻勾了勾唇,道:“放心吧,我還不冷。”
“雪下大了,我們快回苑裡吧。”玉硯路上道,“公主,你回來的時候可有看見柳氏嗎?”
“在門口哭著呢。”
“今日她若是不跟著去菜市口,興許管家還趕她不走呢。現在好,我們回來時,直接就沒讓她進那門。”玉硯感歎道,“如今她總算是自食惡果了。”
說起這些來,玉硯癟了癟嘴,又道:“今天公主走後,奴婢說乾脆直接把柳氏丟在外麵便算了,省得她還回來大哭大鬨。二娘不肯,非要把人帶回來,好似還同情那柳氏一樣。”
沈嫻眯著眼道:“二娘這麼做是對的。把人帶回來當著大家夥兒的麵讓管家趕走,比直接丟在外麵要妥當。如此就算她出了什麼事,再怎麼也不會落到你們頭上來。”
不然真要丟在大街上出事,反倒有理的會變成沒理的。
玉硯悶聲道:“這個道理奴婢知道。隻是今天公主不見了大半天,二娘一點也不著急,還勸奴婢也不要著急。也不知二娘這是真不著急還是漠不關心。1;148471591054062”
沈嫻挑了挑眉,二娘處事穩當她是知道的。況且她又是蘇折身邊的人,沈嫻當然深信不疑。
今日在街上,她走得匆忙。崔氏眼力見好,可能知道她要去找誰,便不說不問,隻做好她交代的事。
這也無什麼大錯。
沈嫻看了玉硯一眼,道:“近來,你好似對二娘有什麼誤會。是她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
前麵便是池春苑了,眼下玉硯若是有話說還可以單獨跟沈嫻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卻隻道:“奴婢隻是介意她是蘇大人身邊的人。”
沈嫻莞爾,雪光下白膚紅唇,美不勝收。
玉硯有些急,跺腳道:“公主你不要不當一回事!說不定他們就是有彆的想法呢!”
話一出口,玉硯又注意到其他,愣愣地看著沈嫻問:“公主你的唇怎麼回事?紅紅腫腫的。”
沈嫻抬腳往前走,一本正經道:“是嗎,可能有些上火吧。”
玉硯趕緊跟在後麵,道:“這樣子怎會是上火!今早出門時就不是這樣,這分明是……”
玉硯瞧出了端倪,卻又羞於啟齒。
進院時,玉硯還喋喋不休地問:“公主今個是不是是見過哪個了?”
崔氏在院裡迎上來,道:“玉硯,謹言慎行,小心隔牆有耳。”
玉硯連忙住口。
現在將軍府裡雖然沒有了柳氏作妖,但也多添了一些麵生的下人。
即使在池春苑,也儘量不要大聲說話。這是一直池春苑裡心照不宣的事。
沈嫻拾級而上,隨手拂了拂身上的落雪,背身站在門前,推門時腦海裡想著的仍然是他的身形。
她若無其事地笑笑,聲音溫柔道:“是啊,今日我見到他了。”
玉硯由著沈嫻的紅唇聯想到什麼,是又羞又急又無可奈何,道:“公主回來就不該再見他了啊!”
不該見。可情之一事,叫她如何舍得下?
玉硯可能是對崔氏和對蘇折有什麼誤會,但她認定了的男人,往後都不會再改變。
她想,玉硯也遲早會明白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