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夜梁若再想煽風點火,那就是破壞兩國和平。朝臣再想借輿論打壓蘇折,也有破壞大楚朝政之嫌疑。
倘若是禮法倫常上,沈嫻無法改變世俗對她和蘇折的看法,可超出禮法倫常以外的事,她認為必須要做的,一樣雷厲風行,讓朝臣們措手不及。
在她看得見也聽得見的有生之年裡,她必須要去保護蘇折,不容世人詆毀他、誹謗他。至於其他,就留給後世去評判也無妨。
起初民間確是議論紛紛,可最終也沒有如夜梁所願,在民間掀起軒然大波。畢竟先前沈嫻做出許多努力去改善民生、贏得民心,非一日之功,更非一日之寒所能抹殺。
對於大楚來說,這已然算是最好的局麵了,可朝臣們仍舊是斥責不休,大概是因為那些老臣是先聽到京城裡的輿論,後進宮才得知沈嫻已經把一切商定妥當,她不與大臣們商量、一意孤行的態度使得朝臣不滿。
還有這次沈嫻徹底把蘇折置身事外,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更使得那幫老臣無法在這件事上對蘇折大作文章。
他們原以為,即使最後不能1;148471591054062給蘇折定下一個賣國求榮的罪名,可這也算是他的一大汙點。那百官就退而求其次,請願把蘇折趕出朝堂,斬斷他與女君的往來,總不過分。如此女君為保蘇折性命,則也有可能退而求其次,徹底斷了與蘇折的聯係也說不定。
可現在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朝臣們心裡空落落的,有一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失落感。
蘇折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始終就像是一顆毒瘤。他們既怕他留在朝堂上,又怕他進到後宮裡。
夜梁使臣在大楚停留數日,隨後動身返回夜梁。
前一夜,沈嫻忙完了手裡的政務,想起來夜徇,便往齊樂宮去了一趟。
齊樂宮裡的夜梁宮人已一個不剩,大楚宮人一絲不苟地伺候著夜梁這位六皇子,但卻總是比以往顯得冷清。
夜徇華袍襲身,但不如以往花哨,人也規矩了,沒再對沈嫻百般挑逗。如此,沈嫻還能坐下來,與他心平氣和地說上幾句。
“想好了嗎,明日使臣離京,你可要一同離去?”
夜梁使臣來楚京時,沈嫻帶著夜徇一起露麵,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夜徇支著下巴一直看著沈嫻,半晌道:“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好像女人的心,威逼利誘是得不來的,你得打動她,才能慢慢走進她的心裡。”
沈嫻挑挑眉,道:“那也不見得。她若早已把心給了彆人,你如何得到。”
“沈嫻,你說往後,我有沒有可能會打動你?”
沈嫻蹙了蹙眉,見他問得認真,便道:“朕不是來與你說這些廢話的。明日,你到底走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