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嫻呼吸一滯,瞠著眼就見蘇折俯頭下來,溫潤的手指扶著她的脖頸,猛地把她吻住。
他身上的氣息仿佛浸著遠道而來的風雪裡的冷香,頃刻把沈嫻席卷。
沈嫻一邊承著他風卷雲散般深沉的吻,一邊手抵著他的胸膛,微微揪著他的衣襟,想要忘情地回應他,可理智又不允許她這麼做。
沈嫻手上推他也無力,輕喘而沙啞地呢喃道:“蘇折,這是在路上,外麵都是人……”
蘇折稍稍鬆離了她的唇,見她唇色極其醴麗、雙眸嫣然濕潤,嗓音幽沉地低低道:“這不影響我就想吻你。”
說罷,他的唇再度覆了上去。
沈嫻被他吻得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心裡被填滿的悸動,湧遍四肢百骸,讓她在蘇折身下的整個身子,寸寸酥掉。
當蘇折的舌頭舔舐她時,她身子輕顫,嘴角溢出千嬌百媚的叮嚀,又被蘇折全部吃下。
沈嫻喃喃囈語:“外麵真的都是人……”
道路兩邊確實皆是圍觀的百姓,前前後後又是隆重的儀仗隊和整齊劃一的禁衛軍,馬車被圍在中間,前後左右都是無數投來的視線。
好在馬車四周帷幕裹得嚴實,窺不見裡麵一絲光景,外麵的嘈雜襯得馬車裡十分安靜,誰也不知道裡麵的大楚女君與北夏瑞王之間正發生著這樣的一幕。
蘇折根本不聽她的,吻到後來,沈嫻的理智被瓦解,徹底沉溺在了他的溫柔裡。
唇齒纏綿間,蘇折的手摸上來,分彆捉住了她的雙手,壓在身側,十指緊扣。
她終是忍不住仰著下巴去回應他,迷迷糊糊間,唯一隻希望,自己情不自禁溢出的輕吟低喃不要被外麵的人所察覺。
蘇折將她所有的嬌聲都吃掉,隻餘下喉間發出顫顫的輕鳴,婉轉勾人至極。
馬車到達驛館時,沈嫻抿著微微紅腫的嘴唇,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再看蘇折,一切亦是整齊不亂。
按照規矩,她要在驛館把蘇折放下。
一切都按照和親的規矩來,越是想要珍惜他,該有的規矩越是不能亂。
這次和親的一切禮製,沈嫻都命賀悠是按照正統皇夫的禮製來操辦的。
吉服以及其他相關物品,已經先一步送到了驛館。
到了驛館以後,蘇折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欽天監已經勘了吉時,等吉時一到,他便要沐浴更衣,然後進宮與女君一並完成祭天儀式,待入夜後,又要一起入宴,更有司儀主持兩人完成和親大禮。
因而這一天到晚,蘇折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滿滿的。
這一天裡,外麵風雪一直未止。
蘇折進了驛館,短暫休息片刻,便有宮人捧著服飾到他眼前,請他沐浴更衣。
這吉服的尺寸是按照他的身量來的,極為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