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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哪裡清楚自己女兒的那些心思,他甚至都不知道昭陽為什麼想方設法地要往大楚跑,就更加不知道她何時有了心上人、心上人是誰。
穆王對秦如涼沒有十分特彆的印象,隻知道他是大楚的大將軍,一表人才、年輕英俊。
但是卻絲毫沒把他和自己的女兒聯係起來。
不過這件事看似也無疾而終了,因為後來昭陽與秦如涼幾乎沒有交集。她也沒再在大楚多留。
等穆王就大楚與北夏的事商議完畢以後,就帶著昭陽離開了大楚。
她連招呼都沒和秦如涼打一聲。
穆王走後,京裡少了那麼一抹活潑的影子,秦如涼才知道,她大抵是一起走了。
這京裡,對於武將來講,始終是個酒色笙歌之地。
可能他是不應該再繼續頹廢下去。
昭陽離開不久,秦如涼便進宮麵聖,請旨調派邊陲之地守衛邊疆。
沈嫻不是不知道,先前一陣子秦如涼靠酒度日。或許對於他來說,遠離楚京,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沈嫻問他:“你想去何處駐守?”
秦如涼道:“霍將軍年邁,臣想去南疆。”
沈嫻想了想,道:“霍將軍雖年邁,但南疆那邊已經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年輕將領,可算是後繼有人。不如你去北疆,如何?”
秦如涼道:“好。”
秦如涼仍是大楚的大將軍,隻是調派北疆,北疆三軍都得聽他號令,鎮守邊防重地。
給他送行的時候,兩人各飲一盞酒。
前塵往事,上了心頭,在秦如涼心上輾轉,最後卻是一個字也道不出。
麵前的這個女人,得到了她最想要的幸福,那他便不應該再在她眼前出現。他可以去往邊疆,為她守衛疆土,為她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沈嫻放下酒盞,道:“到了北疆,若是那裡有合適的不錯的姑娘,你就娶了吧。成親的時候記得往京裡來信說一聲。”
秦如涼手裡拈著酒盞,看她一眼,道:“你要來喝喜酒?”
沈嫻笑道:“喝杯喜酒不過分吧,就算趕不及喝喜酒,我也得送上祝福。”
“可我若是娶妻,大概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沈嫻一怔。
秦如涼放下酒盞,又道:“但是皇上多慮了,我可能不會娶妻。”
“大將軍正值英年,不娶妻成家,難不成想孤獨終老?”
秦如涼起身,手裡挽起披風,轉身便走,道:“到時候再看。若沒有合適的人,孤獨終老也不錯,免得娶妻作怨偶,彼此辜負。”
這人口口聲聲說著放下了,卻要讓她見著他孤獨終老,這是放下了嗎?
秦如涼走了沒幾步,沈嫻驀地淡淡開口道:“朕隻給你一年的時間。”
秦如涼住了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