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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有一年多沒有相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說一句話。秦如涼伸手把土匪頭目的屍體從她身上拎開,然後沉默地彎身而下,一手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昭陽乖順地倚靠在秦如涼的肩頭,方才情況那樣著急的時候她都不曾慌過怕過,眼下她安全地靠在人懷裡了,卻突然紅了紅眼睛。
秦如涼一手抱著她,一手握著劍,出門去後,有不知死活者的土匪以為他抱著人不好施展伸手,便舉著刀衝上前,最後無疑做了劍下亡魂。
這是大楚的大將軍,昭陽第一次見他這樣英武的一麵。
秦如涼就這樣把昭陽成功地帶下了山,山上的流匪最後一個沒能活命。到了山腳,他把昭陽放在了馬背上,隨即翻身上馬,帶著人一路飛奔回城。
回城以後,昭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洗了一個下午,都不見出來。
主要是她這陣子都住在匪窩裡,洗漱不方便,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臟死了,再加上被灑了一身的鮮血,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還是總感覺沒有洗乾淨似的。
這看在秦如涼眼裡,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一個姑娘,身處匪窩裡,後果可想而知。
到天黑之際,秦如涼出現在昭陽的房門前,頓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敲響了門。
秦如涼道:“你好了嗎?”
等了一會兒,見裡麵沒有應答,秦如涼又道:“你不必擔心,你父親穆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會安全無虞地回到北夏去。”
裡麵還是沒有應答。
秦如涼心裡一沉,再等不下去,手上使力一震,震斷了門閂,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他著實是有些擔心,怕昭陽想不通尋短見。
然而他抬眼看見的卻是昭陽已經沐浴完了,換上了乾淨的衣裙,此刻正歪倒在床頭睡著了。
她太累了。那嫩白的頸子上的掐痕越發的醒目。
昭陽聽到動靜,皺了皺秀眉,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起身,惺忪道:“你說什麼,我爹要來了?”
秦如涼始知是虛驚一場,在窗戶外透進來的微薄暮光下,眼神落在她頸子的掐痕上,略有些沉,嘴上卻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
穆王就要來了,昭陽並沒有感到很高興。
於是當天夜裡,昭陽趁著府裡所有人都睡著了,她一個人偷偷摸摸地爬牆出府,準備逃之夭夭。
哪想剛一爬上牆頭,就被秦如涼給發現。
彼時秦如涼負著手站在牆下,冷不防沉聲開口道:“你鬼鬼祟祟翻牆做什麼?”
“啊,哈哈,我睡不著,所以想出去散散步。”
“大門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