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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寢殿,沈嫻雙腳下地,看了看桌上的夜宵,忽覺腹饑,坐下道:“每次宮宴人多,總吃不了什麼東西,回來還得加餐。”
說著她拈了一塊點心,自己咬了一口,將剩下半塊喂進蘇折口中。
蘇折不愛吃這些,但每每沈嫻喂給他的,他總是來者不拒。
沈嫻對門口的玉書道:“你今晚倒是開竅了?”
玉書福禮道:“是我之前沒考慮到女君的感受,請女君恕罪。”
沈嫻擺擺手,根本沒放在心上。
隻有一點,不知是不是受玉書的影響,她偶爾也會想,正如她眼下問蘇折的,開口道:“你可有時而想起從前?從前的……”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向他區分從前的沈嫻和自己,頓了頓,還是暫把自己代了進去,“從前的我們的事?”
“從前?”蘇折道,“多久的從前?”
玉書在門外凝著心神聽,聞此言,不禁又想起了方才蘇羨也說過類似的話。
大抵父子兩個真是一個心性的。
沈嫻支著下巴想了想,道:“就是玉書常跟我提的那個從前。”
蘇折看她道:“那你還記得嗎?”
沈嫻道:“說實話,不太記得了。”
蘇折淡淡笑了一下:“說實話,我也不太記得了。”
玉書錯愕地愣在了那裡。
後來玉書再也沒在沈嫻的生活習慣和喜好上下工夫,她平時打理的日常也都是以沈嫻的現在為主。
玉硯叮囑她的那些她都記得很清楚。
沈嫻發現,這丫頭越來越不用人操心,當真與玉硯當初一般伶俐。
遂玉書得以進寢宮內殿侍奉。
每日沈嫻早朝時,她同另外一個宮女一起侍奉沈嫻著皇袍。
玉書整理著皇袍繁複的衣角,手指摩挲過上麵精美無雙的龍紋,由衷地感歎道:“女君著這樣的衣袍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