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與玉書道:“你送去內造局,那邊弄好了便拿回來。”
玉書應道:“是。”
隻是這一送去,過去了兩三天,沈嫻都沒見玉書給她取回來。
隻不過這段時間剛好碰上沈嫻很忙,無暇過問此事。
朝中有來年的文武科舉事宜正籌備,下半年的百姓民生要合計,還有朝綱政要需得調整變革等,連蘇折都變得忙碌了起來。
不僅沈嫻一有空隙便會拉著他一同商討,還有以賀悠等人為代表的朝中一派私下裡也會去請教蘇折。
這種時候,朝中大臣們一大堆事要忙,也就顧不上吆喝什麼後宮不得乾政了。
沈嫻召大臣們議事時,蘇折沒有參與,但讓她把蘇羨帶上。
彼時蘇羨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沈嫻,年輕的瞳孔裡端的是不符他這個年紀的沉靜。
沉靜中又暗華流轉。
因為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所以蘇羨總是在準備著迎接這一天的到來。
蘇折教了他這麼久,他又在沈嫻身邊耳濡目染,總要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以前雖然沈嫻也帶過他一兩次去上朝,但都隻是讓他了解一下大環境,並不曾真的讓他接觸到什麼。而且在朝堂上議的事也基本都是個大概,他也隻能聽一聽便作罷。
蘇羨年紀小,對權力地位談不上憧憬狂熱,又或者說,他根本連個競爭的對手都沒有。
所以他努力學習父親所授,隻是學以致用,承父親意誌,替母親分擔,使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這是他身份所在應承擔的責任,也是他心中立誌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