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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頭也不回,道:“她若是要你的命,那也是你該死。”
話雖這麼說,但是了解的人都知道,女君不會那麼罔顧人命。
隻要及時坦誠、誠心悔過,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的事,她都可以放一馬。
可是現在,這個玉書,真若是誠心悔過,又豈該來找他。
玉書望著那抹背影,原來時間會讓一個人變得這麼無情。但不到最後一步,她始終又不肯死心。
他隻是不知道自己是誰而已。倘若他知道……
玉書不甘心就這樣讓他離去,不甘心讓那背影越來越遠,遂她來不及多想,忽而拔腿就追了上去,快步踉蹌地,伸手便欲從身後環抱住他。
隻不過她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蘇折的腰,蘇折對此似乎有了戒備的經驗,一手扼住她手腕,往邊上一扯。
他回身之際,反手就將她柔弱的身子抵在了回廊柱子邊上。修長潔白的手指擒著她的脖子,眼裡半分都沒有憐惜與遲疑。
玉書瞪大了雙眼,驚愕失色,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她整個人懸在回廊外麵,隻要蘇折一鬆手,她就會直接掉進湖裡去。
玉書連忙伸手抓著蘇折的手,雨打梨花,顫顫落淚道:“蘇折哥哥……你我闊彆已久,一定要這樣對我麼?”
熟悉的哭腔,熟悉的語調,使蘇折猝不及防,以為回到兩個多月前的在陽春河邊的那晚,有人亦是如此喚他。
他終於回頭正視玉書,眼裡滿是錯愕與失神。
這世上,唯有一個人,從小跟在他身後,喚他一聲“蘇折哥哥”。
他以為陽春河畔那晚,是他產生了錯覺,亦或是他做了一場夢。
這世上,怎還會有那麼一個人如是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