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還說,不管害沒害成,後果嚴重與否,這次那老嬤嬤鐵定活不成了。但他們說起這事時,並無半分同情。
敢在太子身邊動手腳,這不是該死是什麼?
玉書一聽,本就淒然的臉色變得更加無助惶然。
慶嬤嬤可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了,他們也要奪走嗎?
玉書頓時不管不顧地往東宮跑去。
她上氣不接下氣跑到東宮時,自然而然被門口的宮人攔了下來。她一邊掙紮著想往裡衝,一邊慌不擇言地對宮人叫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對女君說,你們讓我見她!是有關皇夫的事!”
宮人聞言,還是去向沈嫻稟報了。
不多時,沈嫻便傳令讓她進來。
玉書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剛一跑進庭院,抬眼就看見慶嬤嬤正要被行刑而鬼哭狼嚎的。
她連忙撲過去護住慶嬤嬤。
慶嬤嬤老淚縱橫道:“女君來了……這才是你們的女君!”
隻是宮人根本懶得理會她。
玉書道:“慶嬤嬤,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我這就去找她!”
她又對宮人道:“在這之前,誰都不能動嬤嬤!”
宮人當然不會聽她的,但得了女君的令,才暫押著慶嬤嬤退到庭院一旁。
玉書至殿門前時,沈嫻正背對著她,站在案前,隨手拈了一塊香丟進了香爐裡。
蓋子蓋上,片刻便有一道青煙伴隨著嫋嫋香氣從鏤空縫隙裡勻了出來。
她頭也沒回,道:“不是在曲水長亭與皇夫敘舊麼,這麼快,就敘完了?”
玉書愣了一愣,麵容有些僵硬,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