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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嫻不擔心蘇羨,一是來來早已認他做主,而且因為太醫院臨時配了副簡單粗暴的解藥給來來灌下,眼下已經慢慢恢複了辨識能力;二是蘇折就在跟前,即便他與自己有了嫌隙,但蘇羨貨真價實是他的兒子不假,有他看著,蘇羨不會有事。
所以她才沒阻止蘇羨走下去。
還是沈嫻出聲把蘇羨拉了回來,道:“阿羨,你是它爹媽,你可不能再讓它咬人。”
不然她覺得她兒子可能要對玉書有個什麼想法了。
蘇折去角落裡撿起了來來的嘴套,走到來來跟前,斂衣蹲下,把它的嘴套上。
來來隻動了一下尾巴,蘇羨叫它彆亂動,它就真的沒再亂動一下。
直到蘇折把嘴套套牢實了以後,蘇羨稀疏平常地道:“我先帶它下去洗洗。”而後就領著來來出去了。
殿上宮人侍衛忙著收拾殘局,大家一致都悶不做聲。
侍衛把慶嬤嬤的殘肢破體都拾掇起來,抬下去。滿地血腸不好弄,總是滑下來,侍衛隻好把那腸子挽起,又塞回慶嬤嬤敞破的肚皮裡去。
慶嬤嬤基本已經辨認不出人樣兒,正如蘇折所說,隻是幾塊破肉而已。
沈嫻和蘇折俱是一臉平靜地看人善後,所以宮人們都不敢吱聲兒,氣氛顯得莫名的詭異。
倒是玉書反應正常些,侍衛拾走慶嬤嬤肢體的這一幕,對她依然很有衝擊性。
她眼眶赤紅,渾身顫抖,哆嗦著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侍衛帶著碎屍從玉書身旁經過退下去的時候,玉書冷不防嚇得跌倒在地。
隨後宮人又趕緊清掃殿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