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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賀悠和玉硯進宮來看望蘇羨。
玉硯這陣子操持家中,賀老爺子有生之年又盼著早日抱孫子,因而小兩口都在準備中,玉硯也就好久沒進宮來了。
原以為有玉書和慶嬤嬤在,她應是可以放心的。可沒想到,這次進宮才得知,慶嬤嬤利用來來傷到了崔氏,已經被來來給咬死了;而玉書又失心瘋了一般對蘇大人糾纏不清,昨日才被女君也狠狠修理了一頓。
之所以玉硯不知道,也是因為慶嬤嬤和玉書的事,沈嫻也特意囑咐過不要往她那裡傳。
之前沈嫻和蘇折生嫌隙的時候,玉硯多少從賀悠這裡知道了一些,本想當時就進宮來,但被賀悠阻止。
他們兩人的事應當由兩人自己解決,她去能幫上什麼忙,彆反倒弄巧成拙了。
後又聽聞女君離宮休養了,蘇大人也跟著去了,玉硯這才放了放心,想著等女君回來,她便進宮來看。
可更沒想到的是,崔氏的手傷還沒好,太子的手又傷了。
玉硯火急火燎地進東宮,小荷一看見她就淚眼汪汪的。然後她一看見蘇羨繃帶裹著的手,也淚眼汪汪的。
這時崔氏進來了,玉硯一看見崔氏的手,更加自責難過了。
賀悠留在寢宮裡跟蘇羨說了會話,期間玉硯找去了玉書的所在地。
玉書傷痕累累,彼時就抱膝靠坐在牆邊,一動不動。
聽見開門聲,她也沒什麼反應。
沈嫻給她兩天時間考慮,如果今晚天黑之前還沒能想明白,那就走沈嫻給她選的那條路。
玉硯見她形容,覺得不可置信,又可悲可恨。
她坐在她床邊,看了她半晌,道:“現在想來,當初你出現在我家門前,讓我帶你進宮,不是為了想重回女君身邊,而是有你自己的私心吧。”
良久,玉書才道:“那當然,我與她本來也沒什麼情誼可言。但是時隔多年能見到你,我是真的很開心。”
玉硯道:“你利用我把你和慶嬤嬤送回宮裡,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傷害了二娘,也離間了女君和蘇大人,你就是這樣開心的?你在開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究竟把我置於何地?”
玉書緩緩轉頭,看向玉硯,道:“她因此治你的罪了?”
玉硯搖頭,道:“沒人治我的罪,女君甚至都沒有讓人告訴我這些。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自責,有負擔。”
玉書茫然地問:“你們就這麼相信她嗎?”
玉硯道:“這麼多年來,她從未苛待過我們,以前身處的環境不允許的時候,她沒有對我們許諾過什麼,可是後來越來越好了,她總是站在我們的角度替我們著想。”
她反問玉書:“我為什麼要不相信她?難道我應該相信多年不見、一見麵卻想著如何利用我的你嗎?”
玉硯深籲一口氣,又道:“我竟不知,這些年來,你竟對蘇大人心存那般念想。要是早知道,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進宮。走到今天這一步,你可滿意了?”
頓了頓,繼續道:“女君若不是念往日情分,你不知早死幾回了。設身處地想想,要是有彆的女人惦記我們家賀悠,又使出法子來橫插在我們中間,我真是連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玉書聽著,喃喃道:“現在我也希望可以倒退回那個時候,與你無話不談,說一說我的心思,你就可以阻止我了。”
玉硯道:“如今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