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頓時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著自己可以舒服點,手裡握著她的小手握得緊緊的,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
他道:“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了,萬一你一個不小心,真把藥粉弄進了自己嘴裡怎麼辦?”
他這麼說時,下巴不由輕輕蹭著她柔軟的頭發。
真要是有個什麼,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茯苓道:“吃了也沒事,還能補氣固體。”
夜徇頓了頓,道:“你唬我爹的?”
茯苓道:“他都那麼嚇唬我了,我為什麼不能唬唬他。你見我是吃虧人兒麼?”
夜徇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次你倒有脾氣,那上次你怎麼說也不說清楚,就偷偷摸摸地跑了?還說不吃虧,你不知道你那樣可虧大發了?”
好像自從認識他以來,她就一直在吃虧。
好心好意給他治病,結果把自己的身家清白給治沒了,一不小心又有了身孕,離了家,跟他千裡迢迢來到這裡。
來到這裡以後,他還讓她難過、受委屈,而今他爹竟還為難她一個小丫頭。
夜徇想想就覺得心疼。他不禁將她擁得更緊。
茯苓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小聲道:“那這次和上次又不一樣。”
夜徇道:“怎麼不一樣了?”
茯苓想了想,正確地表述道:“上次,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以為我們不在一條船上,我怕我努力去爭取什麼,最後會變成是自以為是、自作多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知道你的心意,知道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夫妻,那夫妻當然要齊心協力了。你爹要給你娶側室,你不同意,我更不同意,都沒得商量的餘地,當然得硬杠啊。”
夜徇被她逗笑了。
他的茯苓,就是這麼一個人。
她隻是會在心意不明確的時候不敢勇敢地往前走,一旦明確了,她就會十分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夜徇糾正道:“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一條船上的夫妻,而是一張床上的夫妻。”
茯苓嘀咕道:“你這麼沒個正經,你爹知道嗎?”
夜徇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你知道就行了。”
他低眸間,看見她嫩嫩的耳朵尖悄然紅了。
夜徇道:“彆怕,我不會讓老頭子欺負到你頭上。這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他會趁我不在偷偷召見你,下次我定加防範,你前腳一去我立馬就能知道。”
茯苓眨了眨眼,其實她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那老頭子最後反倒被她給唬著了不是麼。
夜徇又低低鄭重道:“往後凡事有我。”
茯苓心裡怪踏實的,她在他懷裡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著,應道:“嗯。”
這場婚姻,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壞。
雖然身處的環境有很多的限製,但是隻要夫妻同心,也沒那麼難。
她這個丈夫,其實也蠻好的。
好像在這之前,她都沒有確切地把夜徇當成是她的丈夫,她感覺他們兩個就是趕鴨子上架,硬湊在一堆過日子試試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