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連忙轉頭向北夏皇請罪。
北夏皇也不惱,看了看昭陽道:“這丫頭受什麼刺激了?”
不等穆王回答,北夏皇眼神一移,就看向沈嫻,又道:“楚君竟放任她喝這麼多酒,還讓她學壞了?”
沈嫻:“……”
穆王汗涔涔道:“不關楚君的事,這確實是小女的錯。”
後來北夏皇也沒治誰的罪,隻讓宮人攙扶她去偏殿休息。
昭陽起初不肯,蘇折冷不防道了一句:“讓阿羨陪你一起?”
昭陽一聽,滿心歡喜地答應下來。
她起身離席的時候,還不忘對沈嫻道:“堂嫂,記得改天跟我娘聊聊啊。”
沈嫻道:“一定一定。”
反正蘇羨也吃飽了,坐在這裡也無事,見他堂姑醉成這樣,便跟著起身離席。
北夏皇見著他走了,很有點鬱悶。
他要是不走,就坐在那裡,北夏皇也可以多看兩眼啊。
北夏皇不由瞪了沈嫻一眼。這個女人,真是睚眥必報,他不過才說了她一句,她就把他孫子給遣走了。
當然,殿上鬨哄哄的,北夏皇也沒聽清是蘇折遣蘇羨去的。
沈嫻表示很無辜地對北夏皇攤了攤手。她指了指蘇折,意思是不關她事啊,是孩子他爹要求的,這鍋她可不背。
蘇折微微抬頭看了北夏皇一眼,便又低頭靠近沈嫻一些,眼下昭陽一走,他總算可以與沈嫻說說話了,溫聲細語地問:“吃飽了麼,可還要吃些什麼?”
沈嫻感覺他靠近得她一側頭就能親在他的側臉上。
他身上的氣息總是若有若無縈繞在鼻端,讓她莫名的心熱。
她抽了抽嘴角,道:“你再這樣,你爹不得恨死我啊。”
蘇折給她布菜,道:“你管他做什麼。”
昭陽去偏殿以後,一躺下就開始迷糊了,嘴裡哼哼唧唧。
她說:“堂侄砸,我口渴。”
蘇羨去給她倒水,她嫌慢,又道:“怎麼還不來?照顧你姑是你的責任。水呢?”
蘇羨:“我在倒。”
昭陽:“你怎麼這麼磨蹭?”
蘇羨無奈道:“水壺壺嘴隻有這麼小,還能怎麼快。”
昭陽便不依地在軟榻上蹬腿:“快點快點。”
一會兒過後,總算有一杯水端到她麵前來,卻是一隻大手撐著她的後背扶她坐起身,而後另一隻大手拿著水杯仔細地喂她水。
昭陽渴壞了,大口大口地吞咽。
她先前喝的那些果酒還在勁頭上,她都懶得睜眼,遲鈍的腦筋勉力轉了轉,道:“沒想到你看起來人不大個,力氣卻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