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輸了。
楚君哪會有半分不好意思喲,她完全是眼饞那稀世珍寶好不好,何況她前不久才遭了北夏皇的算計,眼下進了她口袋的好東西豈有還回來之理!偏偏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叫人無可辯駁。
廊下的蘇羨也是鮮少聽得他娘居然胡諏得這般行雲流水的。
蘇折亦是若有若無地挑著唇角。
最終老公公隻得尷尬又不失禮貌地道:“還是楚君說得有道理。”
沈嫻道:“哪裡,都是北夏皇心意,我也隻是妄加揣摩一番。”
老公公又想,幸虧這話沒讓他家皇上給親耳聽到啊,否則得氣抽了不可。
老公公臨走時又意味深長地再對蘇折道一句:“老奴已傳話至此了,還是瑞王爺如時赴約吧。”
確實,北夏皇昨晚飯沒吃兩口,覺也沒睡踏實,今早起來,眼瞼下掛著兩隻黑眼圈,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去把蘇折那逆子叫過來打牌。”
老公公從容勸道:“皇上,上午還得理政呢,看皇上龍體也欠佳,不如先緩緩。”
於是北夏皇隻能先耐著性子處理政務,隨後又休息了半上午,期間還不忘派人去穆王府叫穆王,為下午做準備。
穆王叫苦不迭,看了看昭陽幸災樂禍的樣子,都是這傻閨女,為了自己爬出火坑,竟然把他推了進去!
昭陽給著急上火的老爹捶捶肩膀扇扇風,道:“老蘇,頂住啊。好歹你也是皇上的親弟弟、堂兄的親叔叔啊,他們再怎麼反目成仇、鷸蚌相爭,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就保持中立就行了。”
說著她又道,“中立還是不太行,我看皇上不太是堂兄的對手,爹瞅著機會還是得幫幫皇上。”
穆王唏噓:“說得倒容易,這麼輕鬆的差事那你叫我去乾什麼,你自己乾不就好了?”
昭陽道:“我道行不夠嘛。皇上和堂兄那兩個神仙打架,爹不出馬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