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看了片刻,而後慢條斯理地疊起來,道:“雖然有點不忍心,但這錢它是無辜的啊,隨隨便便把它贏了來卻又不要它,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了。” 蘇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阿嫻說得是。”
沈嫻又道:“何況若是不要,不就讓你的心血和時間白白浪費了嗎?”這樣一想,就很心安理得,“還是把這債據收好吧,等回大楚之前找你爹兌現。”
蘇折伸手接了過來,沈嫻又叮囑道:“十萬兩啊,你好生放,咱們下半年的水利修繕工程款可靠它了。”
蘇折隨手夾進了書頁裡,沈嫻支著下巴隨口道:“通過你爹近來下藥賭錢告爛狀的品行表現,你說他銷毀債據不成,會不會想來偷回去?”
蘇折道:“偷得回去也算他本事。”
事實證明,沈嫻隨口一說,還真說到了點上。
彼時北夏皇為那十萬兩的債焦頭爛額,坐在床邊抖著腿思來想去,吩咐公公道:“明日找兩個大內高手,朕支開他們一家三口之時,去把東西給朕搞出來。”
老公公唏噓道:“皇上,這不妥吧。要是讓人知道了,豈非有損龍威?”
北夏皇道:“那可是筆巨款!”
老公公道:“以瑞王殿下的性子,皇上覺得他會讓人弄到手嗎?”
北夏皇冷靜了一會兒,道:“說來也是,天下哪個能比他更賊。”
於是乎第二天,北夏皇宣了穆王進宮議事。
穆王一到就開勸:“皇上,臣看還是懸崖勒馬吧,再跟瑞王鬥下去隻會越來越窮啊。”
北夏皇十分煩悶:“還不是你無能,作個弊都作不贏。”
穆王抹抹汗,給個台階下:“是臣弟無能,臣弟無能。”
北夏皇招手,讓他過來在殿上的台階上一起坐。
北夏皇沉思道:“如今朕隻能想彆的辦法了。昨晚睡前想到了一個。”
穆王心頭一咯噔,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有好事能叫他來?
於是穆王雙手撐著膝蓋便準備起身,尷尬地笑哈哈道:“皇上,臣來得急,突然想如廁,臣弟先告辭。”
北夏皇:“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