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雅嚇傻了,呆呆坐著連聲都不敢吭。
北夏皇再看向容顏散亂、臉頰紅腫的皇後道:“宗室先祖在你這裡,得不到半點敬意,你毀了神殿亦沒有半點悔意,單憑你今日所言,你便不配當這皇後。
“朕之所以沒有摘掉你的後位,也是看在你隨朕走過多年的份上,你且好自為之。”
說罷轉身離去。
皇後突然笑,笑聲慘淡而尖銳,流著淚道:“皇上真是好生為人,當年皇上需要穩固朝綱的時候立我為後,我母家家族儘心竭力地輔佐皇上,而今皇上用不上了就一腳踢開是嗎?”
北夏皇頓住腳,她又道:“我雖不才,可我這後宮之主也與朝堂之安穩息息相關,皇上便是不顧念與我的夫妻情分,難道也不顧念朝堂人心惶惶嗎?”
北夏皇轉過身來,看她道:“朕若將你所作所為昭告於天下,便是你母家,又有何話說?”
皇後道:“皇上不會那麼做,這也關係到整個皇室的顏麵。”
北夏皇眯著眼,道:“可朕真要決定那麼做的時候,便是你和你的母家該退場的時候。你要不要試試?”
皇後瞬時臉色灰敗,整個人枯萎在地。
北夏皇又道:“你也可以等等看,看朕這般處置你,你的母家是否會聲援於你。他們若是敢,朕也不必客氣了。”
皇後跪著往前挪去,突然泣不成聲,抓著北夏皇衣角道:“好,好,皇上如何處置我都無怨言,隻要皇上不要遷怒於皇兒,我以性命擔保,他絕與此事無關,他甚至都不知曉……”
北夏皇道:“那便看他自己了。”
隨著北夏皇拂袖遠去,皇後哭得撕心裂肺,叫道:“我就是不明白,陪你最久的人是我,為什麼她給你生的兒子你就當成寶一樣,我給你生的兒女就得不到你的眷顧!為什麼你寧願對著神殿裡的一幅畫像也不願多點時間對著我……”
她想,是個女人都會恨都會不甘的吧。她也隻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