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嫻問蘇羨道:“今晚有人闖入,你去可有什麼收獲?”
蘇羨搖了搖頭道:“他們即來即去,目的應該就是攪亂和引開這裡的護衛。是兒子大意了。”
沈嫻道:“對方有備而來,防不勝防也正常。”
蘇折看了看蘇羨,道:“我說過讓你陪著你娘,有人闖入時你與她分開了?”
蘇羨也沒多解釋半句,掀了掀衣角就徑直在蘇折麵前跪下了,道:“是兒子之過,請爹責罰。”
沈嫻道:“蘇折,這可不能怪阿羨啊,我身邊有暗衛,且院裡還有來來,來來一個頂十個,好使得很。”
來來約莫是聽到在說它似的,從花叢裡冒出半個頭來。
沈嫻又道:“何況這闖入的人非尋常賊子,若是能抓住一兩個審審也好,所以是我讓他去的。”
蘇折看著蘇羨淡淡道:“所以最後你一個也沒抓住?”
蘇羨道:“是兒子無能。”
來來骨碌碌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蘇羨,有點眼巴巴的樣子,但又不敢爬出來。
雖然平時蘇折或教或訓兒子的時候,沈嫻幾乎從不插手乾預,可此時她心裡不忍,挽過蘇折的手臂,牽他的手,安撫道:“我也無事,你彆生氣。氣壞了身子,還不是便宜了彆人。
“這事確實不是阿羨的錯,也不是他無能,對方本來就是預謀行事,闖進來引起注意立馬就跑,抓不住也正常。我看我們還是回房裡從長計議吧,阿羨你也起來早點回去睡。”
蘇折沒鬆口,蘇羨便直挺挺地跪著動也不動。
沈嫻看了看父子倆,道:“我現在是不是叫不動你倆了?算了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是管不住你們了,我進去睡覺行了吧。”
說著她就轉身準備回房,卻假意踩了一下自己的裙角,“哎呀”一聲,跌了去。
隻是蘇折也不會讓她真跌,眉梢微動,下一瞬徑直將她拽入懷來,攔腰抱起。
蘇羨目不斜視,他爹抱著他娘就站在他跟前,也不忘再說教他兩句道:“凡事有個輕重緩急,弄清楚何輕何重,才不會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蘇羨應道:“兒子明白了,兒子謹記於心。”
經此一事,往後他也就明白了,在權衡計量一件事的時候,會先計較什麼是他的底線,他的所有得失都不能越過這條底線。
蘇折道:“起來吧。”
說罷,他就抱著沈嫻轉身回房了。
沈嫻攀著他的肩膀,不忘對廊下正起身的蘇羨道:“阿羨,彆忘了給來來加肉啊。”
蘇折一腳踏進屋裡便抬起腳後跟關了房門。
蘇羨看了一眼那房門,雖然她娘身邊有暗衛,院裡還有來來,但他也深知自己今日是犯了一個錯誤,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來來從花叢裡爬出來,到蘇羨的腳邊,巴巴地望著他,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問他討要吃的。
蘇羨低頭看它一眼,道:“隨我來。”
於是來來就跟著蘇羨,蘇羨帶它加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