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夫一進屋剛坐下給沈嫻把脈,玉硯就緊抓著他的手,眼睛瞪得快要吃人似的,一字一頓道:“你一定要想儘一切辦法保住公主的孩子,否則等公主醒來,定要你賠命!”
許是玉硯眼神和表情都太可怕,竟把大夫唬住了。大夫自當用儘全力。
芙蓉苑裡,秦如涼吩咐香扇好生照顧柳眉嫵,隨後便回自己的主院書房去了。
他從芙蓉苑出來,腦海裡揮之不去的仍是沈嫻說的那番話,還有她那目空一切的決絕眼神,都讓秦如涼切身地體會到,他好像徹底失去了沈嫻的愛,並且成為她水火不容的存在。
秦如涼從不屑一個傻子對他的愛,但這個傻子突然從癡傻變得清醒,並且果斷乖張,讓人難以忽視。以前那麼愛他的一個傻子,突然把他棄若敝履!
要棄也該是他來棄她,何時輪到她喧賓奪主!
約摸是太久以來秦如涼都把沈嫻的愛當做理所當然的事,他一麵厭惡羞辱她,一麵又享受著這種不平等的快感,此刻發生了角色倒轉,才讓他感到無比窩火。
回到書房裡秦如涼也火氣難消,一掌把書桌劈成了兩半。
秦如涼極少發這樣大的火。
消息傳到芙蓉苑時,香扇正伺候柳眉嫵用燕窩。
上次的極品血燕窩是吃不到了,這次隻能換成普通的。
柳眉嫵已經沐浴更衣,換了身衣裙,那身被她用剪子剪得破爛的裙子被她當成了垃圾丟掉。
柳眉嫵柔懶地靠在靠枕上,用完了燕窩後香扇便拿來藥膏給她衣裳底下的青紫淤痕細細塗抹。
抹到痛處的時候,柳眉嫵便皺眉抽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