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沈嫻不敵,被秦如涼一手奪去了棍子。
沈嫻目露陰狠之色,非但不停手,下一刻從袖中抽出尺來長的匕首就捅了出去。
那時秦如涼看清她眼底裡的殺氣,心裡一凜。
那股氣魄,絕對不輸任何男子。儘管他征戰沙場、見慣了殺伐,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秦如涼看著那銳利的刀鋒刺過來,他斜身一閃,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沈嫻極快地反手一勾,反朝秦如涼的手腕上割去。
秦如涼迅速鬆手,讓沈嫻劃破了他的衣袖。
花廳外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秦如涼耐性全失,手上動作加快,力道雄渾,最終一手擒住了沈嫻的手臂,一個反轉便將她挾製在了自己胸前。他握著沈嫻拿刀的那隻手,匕首緊緊貼著沈嫻白皙的脖子。
沈嫻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喘息不止。
隻要她亂動一下,匕首的刀刃頃刻就能劃進她的脖子。
秦如涼身體微微前傾,頭在她耳側,涼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涼薄道:“想殺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短短的幾下過招,秦如涼被挑起了鬥性,可對方偏偏是他最厭惡的女人。
他眼神落在沈嫻的耳郭上,第一次發現她耳朵小巧又漂亮,幾縷發絲恰到好處地裝點,耳珠沒有戴耳墜,留下一個不顯眼的耳洞。
他又看著沈嫻的側臉,那臉上的疤痕好似看久了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最初那麼讓他惡心。
他仍是討厭她至極。
秦如涼知道,憑沈嫻的心性,絕對不可能束手就擒地讓他白打三十大板。可是眉嫵至今還受傷躺在床上,他怎麼能就這麼放過沈嫻。
他定要親自懲罰她。
這回是沈嫻先動手,就是皇上怪罪下來,他也無可厚非。
沈嫻眼角染笑,不慌不忙的樣子,沒心沒肺道:“我沈嫻不才,鬥不過你秦將軍。不愧是大楚第一將軍啊,對付起我一個女人來,簡直遊刃有餘。”
秦如涼眼神變了變,幽幽道:“這會兒不是該討饒嗎?還敢伶牙俐齒說儘風涼話。”
沈嫻竟側頭睨向他,道:“我就是挑釁你,你敢一刀往我脖子上劃下去嗎?”就在她轉頭時,秦如涼不得不將刀刃往外退了退。
她笑得雲淡風輕,“秦將軍,你不敢,殺了我這個大楚靜嫻公主,你這是要造反啊。”
秦如涼眉角都凝著怒氣。
沈嫻道:“可是我敢,我怕什麼呢,反正我隻是個備受冷落、遭大將軍家暴的落魄公主,有朝一日我走投無路,提著刀殺你全家也是有可能的。說不定還能替我皇兄除去一心腹大患,乃功德一件!”
秦如涼眼神黯了黯,緊了緊手裡的匕首,一字一頓道:“沈嫻,不要太自以為是。”
忽而,花廳外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這都是在乾什麼呢,好不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