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不要得寸進尺。”
沈嫻似笑非笑地撇撇嘴,道:“這樣,看在你有點誠意的份兒上,我送你一份禮。”
“什麼禮?”
“這些天京城裡到處是官兵,百姓們人心惶惶,這是將軍的意思?”
秦如涼神色深了深,道:“太後壽誕之日,宮裡出了那般大事,小心謹慎一些有何不妥?”
這樣想來,確實沒什麼不妥。
“不是刺客和奸細一並都被將軍給洗清了嗎?還是說還有誰沒抓到啊?刺客同夥?”沈嫻問。
秦如涼看了她兩眼,道:“不該你問的事情就不要多問。”
沈嫻道:“你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說不定人家就藏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呢。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
秦如涼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沈嫻笑了笑道:“今天我遇到了香菱,聽她說眉嫵的病已經好了。自從上次從宮裡回來,將軍就沒和眉嫵再見過,就不想念?”
秦如涼自知忙起來還沒有顧得上柳眉嫵,知道她生病了也沒有去探望,是因為上次宮裡的事情發生以後,他都不想再去碰兒女情長。
柳眉嫵讓他感到失望是真的,但他終歸愛她也是真的。
這會兒想起柳眉嫵,秦如涼心緒有些煩亂。
沈嫻挑了挑眉,又道:“上次你沒有為了幫眉嫵而陷害我,我知道即便是街上有證人,你若真的一心想偏袒她,也有能力第一時間把街上那些證人處理乾淨。但你沒有那麼做,拿得起扛得住,還算光明磊落。”
“秦將軍那麼愛眉嫵,那晚也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秦如涼抿了抿唇,並不因為沈嫻的話而感到高興,道:“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不光是你,所有人都會覺得很可笑。何必再說這些風涼話來諷刺我。”
沈嫻莞爾道:“你說是諷刺那就是諷刺吧,反正對我又沒什麼損失。隻是將軍花了代價救回來的女人,就放在那院裡不管嗎,那將軍那幾十棍子可都白挨了啊。”
夜幕漸漸拉下。
深灰色的蒼穹雲彩淡去,隻剩下一片暗沉的純色。幸得有幾顆星子早早地爬上來做點綴,才不顯得太過寂寥。
沈嫻拂衣起身,又道:“我這裡就不留將軍了,將軍這會子不妨去芙蓉苑看看眉嫵,還能重敘舊情,良宵苦短,將軍彆浪費時間。”
秦如涼微微沉下了臉:“你說要送我的禮呢?”
沈嫻回頭,似笑非笑道:“就是眉嫵啊,1;148471591054062她不是你的心你的肝麼,等去了芙蓉苑一定會有驚喜的。”
秦如涼站在院裡頭,看著沈嫻進屋去,然後玉硯不大意地關上了房門,留他一個人在院裡吹風。
秦如涼很是氣悶,這個女人叫他過來,就是為了好打發他去芙蓉苑?
說什麼送他一份禮,眉嫵本就是他的女人,這算什麼禮?虧他居然還信了。
秦如涼摔袖轉頭就離開了池春苑。
玉硯看著窗外他離開的背影,對沈嫻道:“公主,他走了。”
玉硯有些著急,又道:“公主怎麼不直接告訴將軍,芙蓉苑裡還藏著有彆人呢?萬一將軍不去芙蓉苑怎麼辦?”
沈嫻道:“芙蓉苑裡有彆人,你我也沒親眼見過,我說了他也未必會信,還不如讓秦如涼自己去發現。他若是不去芙蓉苑,他自己都不關心眉嫵,我們那麼關心作甚?”
沈嫻唯一擔心的,便是芙蓉苑隱藏著的是什麼來路不明的人。若真要是秦如涼搜尋的刺客同夥,那危險性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