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問:“你要謀殺親夫?”
沈嫻清晰地道:“我不僅要謀殺親夫,明日我還要昭告天下,柳眉嫵便是當年罪臣柳文昊的女兒,原名柳千雪。你不僅包庇窩藏,還犯下欺君之罪,我要讓你秦家滿門都送葬!秦如涼,不信你試試。”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狠?”許久,秦如涼問。
“彆人送我一尺,我還彆人一丈。”
“如果我說,我有可能愛上你了呢。”秦如涼道,“你以前不是也很愛我麼,現在我回頭了,你入了我的眼進了我的心了,為什麼我們不可能重新來過?”
“我可以不在乎小腿的血脈,將來我一樣可以把他當自己的兒子養。我們重新來過,你若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生,想要多少生多少……”
“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你願對我好,而我願對你好。”他眼神裡帶著些過往的哀傷。
沈嫻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以前,但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我曾對你好過,都被我視為恥辱!你說你愛上了我,那也讓我覺得無比的恥辱!”
沈嫻手上的刀往秦如涼的胸膛裡送了兩分。
秦如涼蹙了蹙眉,他不得不起身。
秦如涼胸口隱隱作痛,沈嫻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自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道:“所以說,最好不要愛上我。你現在連隻破鞋都不如,還想我穿你?呸,我怕得腳氣。”
秦如涼道:“沈嫻,我好話歹話都已說儘,你不要這麼不識好歹!”
要是秦如涼動起手來,沈嫻中了藥沒多少力氣,想從她手上奪過匕首,是輕而易舉的事。
沈嫻挑釁道:“況且你還是個殘廢品。”
秦如涼終於惱羞成怒。他動手便來搶沈嫻手上的匕首。
那一刻,沈嫻握著匕首往自己另一隻手臂上劃去。
秦如涼驚了一驚,見那白皙的手臂上鮮血流淌出來。
尖銳的疼痛瞬時喚醒了沈嫻的所有感知,把藥性壓製在了最底端。她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恢複,敏銳和戾氣也重新灌入到她的身體中來。
她重新掌握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
沈嫻與他在房中大打出手。
秦如涼廢了一隻手,但功夫不弱,沈嫻速度靈敏快捷,一時間兩人都討不了好。
後來崔氏聽到小腿的哭聲,意識裡強迫自己快些醒來。
當她大汗淋漓終於戰勝迷藥藥性,第一時間衝出房時,所看見的正是沈嫻與秦如涼打鬥的場麵。
崔氏第一時間衝上前去,身法利落地站在沈嫻這一邊,跟秦如涼打了起來。
秦如涼以一敵二,單手處於被動,步步後退,最後徑直被趕出了房。
秦如涼沒想到,崔氏竟還是個練家子。
現在崔氏醒來了,今夜還想繼續怕是不可能的了。遂最終秦如涼主動收手,懷揣著怒氣摔了袖子便大步離開。
“沈嫻,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