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無情道亦可渡劫飛升(二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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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實力超凡,但前有最初就與之實力相當的廉可人阻攔,後又有堪稱開了掛的顧易出現。

投鼠忌器般,選擇以靈魂的強度去壓製顧易,做那種堪稱最為愚蠢的奪舍之舉,是他最大的錯。

雷暴由顧易掌控,這元嬰雷劫也自然如此。

從第一道至純至性的元嬰雷劫劈下之時,外界人就對結界內部的戰鬥再也難以觀測了。

不過他們還是知道,那是金丹修者在往元嬰突破。

很多人因為不知道內裡局麵,不由提心吊膽,認為是顧易被迫,逼不得已地選擇了突破元嬰,好以這天道的雷劫作為額外的攻擊手段去對抗邪王。

然而現實是,第一道雷劈下時,那妄圖與顧易搶奪身體的元嬰就已經蔫了吧唧,生不如死。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堪稱不可置信地叫罵道:“你是想死嗎!怎麼敢這樣做的!”

哪來的瘋子,居然敢讓自己的雷劫範圍內有彆的人出現!

要知道在邪修那些肮臟的手段裡,互坑同行的時候,也包括在對方渡劫時往裡邊扔個其他人。

當然,最後結果往往都是被扔進去的,和那個正在渡劫的雙雙死去。

顧易卻伸手抓住了相比那些陰魂而言,要更加有形的元嬰體。

他染著鮮血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在對方那震驚而又崩潰的目光之中,理所當然地說道:“若連自己的雷劫都無法掌握,又何談自由?”

“我所追逐的仙途,便是那無情而又自由的仙途,即便是雷劫,也將為我所用。”

在那元嬰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顧易放開全部防禦,坦然以自己身軀去迎接那天上驚雷。

使用雷霆手段和自己硬抗雷霆可不是一回事!

但結果依然是顧易好好的,而邪王元嬰卻一點一點地潰散。

邪王的精神也已經逐漸走向崩潰,“為什麼!”

“為什麼你能做到這些?”

“為什麼你和所有修者都不一樣!”

“我恨你,恨你這樣的存在,讓我們這些所有於天道之下苟且偷生的人,都顯得低賤!”

他語氣越來越急,就像是已經把下一次雷霆到來之際,當做自己的死亡之時。

彌留之際的瘋狂也在此時明顯起來

“可你又憑什麼做出一副弱小者是你,而我卻是在以強者之身霸淩於你的模樣呢?”顧易看著邪王,即便他說的話很像是反問,是疑惑,但這般人其實不會在他心中留下任何影響了。

“我看見那數以萬計的陰魂時也在想,生命在你的眼裡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你尊重過生命嗎?你在乎過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嗎?你知道生命所代表的重量嗎?”

顧易看著元嬰體嘴角邪惡的笑容,麵色冷了下來,“不要在此時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那真的很可笑。”

“我從不會因為這些對於你的疑問,對於邪修的疑問而自我困擾。”

“正如我很清楚生命在我眼裡意味著什麼,也正如我很清楚,我從未尊重過你。我甚至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就想將你踐踏在腳底,讓你永遠都隻能低頭!跪下!”

“你從未在乎過那些死在你手中的人,正如我永遠都不會在乎你。”

顧易笑了,在那邪王元嬰無窮無儘的憎恨目光中。

“你大可以恨我,我是天才,是你嫉妒是你憎恨是你永遠都無法超越的天才,而我,我允許你恨我。”

但他的手卻緩緩地鬆開了。

那元嬰根本入侵不了他的防線,又何談搶奪他的身體。隻會在失去了他手掌的支撐之後,向地麵墜去,但又在真正靠近大地之上前,由那自九天而下的雷劫擊得粉碎,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而在邪王的一切都消亡之前,顧易耳邊全是他不可置信也不願接受的慘叫。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我恨你我不能接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顧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那身影消散之前,依然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允許!”

直到那元嬰在又哭又笑的表情中徹底消亡。

生命的重量,隻有同樣尊重生命的人才得以衡量。

元嬰雷劫持續不斷地向下劈,但雷暴之景卻已經逐漸消失。那些來自天空的雷霆逐漸變得“柔軟”,與其說是對顧易的一種淬煉和磨礪,不如說是獎賞。

儘管雷霆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難以與柔軟掛鉤,但實際打在身上時,顧易就是能感受到那種直觀差異。

它們就像是興奮而又雀躍的靈力因子一

樣。

一旦被開放允許進入他身體的權限,就會迫不及待地直衝他而來。它們順服而又體貼地歸順於身體內側,被藏進血液,被納進細胞,被融入白骨。

使用內視,將目光投向自己的身體內部時,顧易已經可見那逐漸升起的元嬰。

同樣有著自己的形象,隻是那元嬰周身卻散發著金紫色的璀璨光芒。

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十年前的顧易,稚嫩可愛,臉上還有著一絲嬰兒肥。

顧易又笑了,他原本就不是那種絕對的沉默寡言之人,隻是局勢總是讓他不合適笑。

但現在不同,成功突破的靈雨屬於他,敵人死亡的勝利屬於他,萬千凡眾的歡呼聲也同樣屬於他!

就連曜日光輝也在為他戴冠。

城那裡的人恍恍惚惚,“我們贏了嗎?”

“是的,贏了!”

“邪王死了哈哈哈哈,他死了哈哈哈!”有人又哭又笑的大喊,看似崩潰,但更多是一種不再被壓抑的宣泄。

“是誰做到的這一切?”

“是顧易。”

“那是誰?”

“你是想要了解他的身份,他的血脈淵源,還是他這個人的性情本身?”

“都不是。”

“我隻是未曾在記憶中聯想出這個名字的具體形象,才有此一問。”

“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血脈又來自何地,性情何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也明白,是顧易,是瑞州仍在堅守的無數人,也是各方前來支援的人,是他們共同的努力和堅持,我們才能勝利。”

“我們勝利了?”

“當然,我們勝利了!”

“凡眾才不是那些邪修可以隨意坑害生命的兩腳羊!”

許多人都落下了眼淚,但他們卻抬手拭去,隻希望能以微笑和歡欣去迎接從結界內部緩步走出的顧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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