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壓抑。
卡特顯然也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那表情一下子就不對了。
金玉順這人還挺會玩的。
身
為抄襲者,竟然想和正主交朋友。
難道是覺得成為朋友以後,抄起來會更加方便嗎?還是覺得身為朋友就能得到“授權”?
卡特厭惡地看了一眼金玉順。
本來隻是對金玉順有些不喜的,現在就實打實是嫌棄了。
科裡也沒就著這個話題聊多久,轉眼間便開始討論起了那個“愛情與平等”的命題。
卡特提起了科裡有可能參考到的《天鵝湖》,科裡也說到了卡特必然了解過的《拉瑪耶那》。
卡特卻突然苦起了臉,“確實就像科裡你想的那樣,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拉瑪耶那》,但我又總覺得拉瑪這位英雄憑借拉開弓箭娶到帕爾瓦蒂女神這件事情中,並不具備所謂的平等。”
儘管其後麵的描寫有講他們婚後的生活幸福美滿,但卡特卻總是覺得,帕瓦蒂女神在這場史詩中,成為了對英雄忠誠與英勇的獎賞物品。
毫無所謂的平等可言。
科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天鵝湖可是有兩種不同結局的,一個是兩兩結合後的美滿結局,另一個是兩個都死掉了的糟糕結局。
彆的不說,就公平而言,確實很公平。
至少在愛情這一命題的角度上,科裡最嫌棄的就是那種,女性死去,而男性在所謂的心痛中,按照世俗的意願娶妻生子。
科裡可不覺得那玩意兒能算得上平等。
也因此,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卡特不必那樣糾結。
最後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看向狄思遠。
“狄有什麼想法嗎?”
狄思遠手中正捏著一張a4紙,上麵就是愛情與平等的命題,隻有這幾個字。
狄思遠指著愛情一詞說道:“我在看到這裡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長恨歌》。”
世人說玄宗貪色誤國,但楊玉環又有何錯?
最終選擇迫於壓力將其賜死……那在所謂的‘貪色誤國’階段中,他難道就不知道最終會導向這個結局嗎?
以狄思遠一己之見來看,他隻是無能而已。
不敢去在意世人怎樣看待楊玉環,楊玉環又怎樣看待自身被他賜死……
“愛情與平等在很多時候,或許就隻是追求,而非現實。無論是從史詩故事,還是過
往曆史傳說來看,大致都是如此。”
狄思遠講述了自己的想法,“也許卡特的這份超越了《拉瑪耶那》創作時期人們對於愛情的認知,就已經注定了他根本不會離題呢。”
話隻需要點到為止。
畢竟誰都知道,偶像的存在很多時候都是為粉絲圓夢。
愛情與平等在現實中很難存在,那偶像就要跨越一切阻力,使得這一切化作真實。
最終這些也就形成了以愛情與平等為命題,但又專屬於偶像的答案。
無論是有關編舞,還是作曲,狄思遠都有靈感了。
與旁人交流果然能更快地梳理清楚自己,狄思遠認真地向兩人道謝。
科裡與卡特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說道:“難道不應該是我們去謝謝你嗎?”
狄思遠笑了。
唯有遠處的金玉順看到這一切時,咬牙切齒。
他的經紀人還在旁邊勸阻他,說是表情最好不要這樣明顯,i·f的賽事雖然有剪輯上映的網絡版,但平時仍然是在電視台上直播的重要節目。
萬一就撥到他的嘴臉了呢?
而且經紀人還建議他趁早退出i·f,就算是以那個很抽象地安排房間的矛盾為借口離開,也總比之後被正主打臉要強。
金玉順哪能接受這種說法,此時他已經把《棄生》完完全全地當成了自己的作品。
就連那種心虛也在暴怒的情緒下逐漸消失。
他理所當然地覺得,那就是我的東西!
甚至還在看見愛情與平等的時候,已經開始思考要抄狄思遠哪個作品比較好了。
隻要改一些細節,去年都沒發現的組委會,難道今年就能看見了?
不過是一群瞎子而已。
而且這次金玉順盯上的不隻是狄思遠,同時還有科裡和卡特。
怎麼能隻針對一個特定的人抄呢?
把三人各自的優點整合在一塊,再濃縮成自己的作品!那本年度的第一必然會是他的!
金玉順越想眼睛越亮,甚至還嗬斥起經紀人說:“你難道不相信我一定能拿下第一名嗎?”
那經紀人的表情一言難儘。
錢難掙屎難吃,但凡不是金玉順背靠財閥,經紀人就真的很想半夜的時候,去把一年
沒刷過的中年男子拖鞋塞到金玉順嘴裡,順便在對方被刺激醒了以後說他夢遊……
一想到這一些,經紀人臉上的表情就扭曲地笑了一下。
不過嘴上還在給這個沒有任何自知之明的蠢貨順毛。
金玉順緩過來以後,才想起關注遠處三人剛才聊了些什麼的事。
他自己找不到消息,就隻能去煩經紀人。
金玉順理所當然地把經紀人當成了一個全能打工仔,而且還隻需給出極低的酬勞。
卻沒想到經紀人直說:“我可不具備那樣強大的耳力,根本不可能在這麼遠的情況下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何況我也沒有錢去打點後台工作人員,他們憑借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畫麵可不會無條件地貢獻給彆人。”
什麼都指望他這個經紀人,怎麼不乾脆直接指望他左腳蹬右腳原地上天,說不定還能在航天領域上開辟新賽道。
金玉順的臉色看起來更陰沉了,那張本來就不怎麼樣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刻薄感。
經紀人看見後心裡暗罵,回去以後一定要儘快擺脫這種瘋子,看起來就精神很不正常的樣子。
萬一哪天突然學瘋狗咬人,經紀人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狂犬疫苗也不見得對這種瘋狗有用。.
經紀人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金玉順。
後者也以大家都是鄰居的說法,厚著臉皮湊到狄思遠跟前。
奈何三人談論的話題已經結束,麵對他的到來,又或多或少的都有嫌棄。
金玉順厚著臉皮主動找話題,“這次的命題對於我來說有些難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從過往中的許多作品中挑選出合適的部分,看樣子需要花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