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無人生還(1 / 2)

[原神]致命吸引 鬥魚 7132 字 1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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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致命吸引

動筆於2023年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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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索赫蕾第一次跟隨科研小隊出發勘查。他們此次的目的地是降誅魔山,降誅魔山是位於須彌雨林最南邊偏東的一個峽穀,那裡山環三麵包裹著一個巨大的瀑布水池,水流從一條窄窄的峽穀裂隙中通流向外界。

因這獨特的地理位置,通往降誅魔山的路隻有一條,而要去往那裡,便必須背著沉重的行禮儀器,在茂密的雨林中徒步行進四十公裡的距離,四十公裡隻是理想的直線距離,要知道雨林地貌複雜,植被繁多,再加上崎嶇的山路和腳下滿是盤蜒糾纏的樹乾,讓行進的路線難度成倍的增長。

此時正值夏季,雨林之中即便擁有龐大繁茂的樹蔭遮蓋,但卻感受不到一絲涼爽。林中多水汽,那些巨大的樹冠包圍住天空,仿佛蒸籠一般,將潮濕悶熱的空氣包圍起來,讓置身於這蒸籠中行走的眾人苦不堪言。

“伊撒,前麵的橋被昨夜的大雨衝斷了,我們得繞路走了。”

是探路回來的哈達德,眾人聽了他的話後心驚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前麵的橋斷了就意味著他們要繞路前進,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很難說他們是否能趕在天黑之前來到降誅魔山的根據點。

“要抓緊時間了,在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到達根據地,黑夜的雨林實在是太危險了!”

身為隊長的伊撒下達了指令,他看著自己小隊的隊員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而顯得頹廢樣子,便決定先修整一段時間,等調整好心情後再一鼓作氣的趕到根據點中。

“誒,這操蛋一天,都是什麼事啊。”哈達德擦了擦汗,踢了踢旁邊的樹乾發泄煩躁的情緒。

“行了,快休息吧,喝點水。”

伊撒拿出水袋遞給哈達德,哈達德接過後並未豪飲,這袋水是供給一整個小隊的人的,雨林中雖然看似植物繁茂並不缺水,但實際上能直接飲用的淡水資源並不多,他們這隊小科研組一路急行根本沒時間去尋找水源,所以淡水這種東西,能節約自然節約吧。

哈達德淺淺的飲了幾口便遞給站在他右邊的阿卜杜,阿卜杜是整個隊伍裡最顯眼的,因為他身高接近兩米,是個大塊頭,平日沉默寡言看起來很不好惹,但其實性格敦厚和善,負擔了隊伍裡大部分的行禮。

阿卜杜喝完就將水袋遞給了達瑪,同時還將兜裡剛剛摘到的樹莓一並給了兩個女孩,索赫蕾注意到,其實阿卜杜分給她和達瑪樹莓的時候,主要是想給達瑪,但為了不太過顯眼,所以才會一同分給自己的。

對於阿卜杜的小心思,不隻是索赫蕾,一直在警戒四周的哈達德也看見了,不同於索赫蕾的看破不說破,哈達德就直接多了,他直接掛在人高馬大的阿卜杜身上,直問怎麼他就沒有?

阿卜杜沒說話,隻是將哈達德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默默的整理行禮。

索赫蕾仰著頭將水倒入嘴中,同為女孩子的達瑪也是這樣做的,沒辦法,就算是大環境如此不得挑剔,但是和男孩子共用一個水袋嘴對嘴的喝水,還是覺得彆扭。

“你們女孩就是講究。”說話的是哈達德,他在阿卜杜那裡討了沒趣後又來招惹索赫蕾跟達瑪,其實他並沒惡意,隻是性格使然很愛說笑,但是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孩總是掌握不好和女孩子相處的分寸,偶爾說出的話非常招人煩。

“少說兩句。”

眼見達瑪要生氣了,伊撒推了哈達德一把,

“讚迪克,你不渴嗎?還是喝點吧,畢竟一會兒還要趕好長時間的路呢。”

聽到達瑪的關切的詢問,索赫蕾注意到唯一一個沒有喝水的是隊伍裡最沉默的一個男孩子,這個男孩十分特彆,他叫讚迪克,一頭水藍色的卷發看上去十分柔順,他的臉龐十分英俊,但獨特的是,讚迪克的右邊臉上從額頭一直到眼瞼下側被一塊銀色的金屬麵具遮掩住了。

據聽說讚迪克之所以帶上這個麵具,是因為他右邊額頭至眼睛下邊,因為一場實驗而毀了容,隊伍裡的大家因為怕戳到讚迪克的內心根本不敢多問,不過索赫蕾對讚迪克最印象深刻的地方是他右邊耳朵上所帶的耳墜,非常獨特的樣式,六棱柱的長形耳環。

畢竟,男生即便選擇戴耳飾,也不會選擇如此造型奇特的,並且將這耳飾戴的如此契合。

“謝謝,我不需要。”即便讚迪克的語氣非常溫和有禮,但是他的冷漠還是讓達瑪尷尬,為了給達瑪解圍,索赫蕾嗔怪的拍了下達瑪的後背,不依不饒的問“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我。”

達瑪白了索赫蕾一眼,剛剛的尷尬在一陣嬉鬨中化解。

其實這次的科考小隊包括索赫蕾本應隻有五人,但在臨出發前,又被隊長通知臨時加入一位編外人員,而那位編外人員便是讚迪克。

與全隊皆是生論派阿尼利多學院畢業的索赫蕾等人不同,讚迪克是妙論派刹訶伐羅學院出身的,也因此索赫蕾十分好奇,這位妙論派的朋友怎麼就混入生論派的科考隊伍當中了呢?

出乎意料的是,讚迪克似乎對人的視線十分敏銳,當索赫蕾與對方的視線對上時,驚覺那少年的眼眸是如血般的深紅,透著瘮人的冷意。

但那冷意也隻是一瞬罷了,在看清楚打量自己的人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時,讚迪克便收斂了眼中的氣勢,他微笑著,溫文爾雅的對索赫蕾點頭,半露的嘴唇輕啟默念了一個單詞,看口型能猜到是在表達歉意。

其實索赫蕾才應該是心虛的那個,畢竟是她偷看彆人在先,道歉也應該由她來才對,於是索赫蕾也對讚迪克報以微笑,隨即兩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結束了這場無聲的交流。

有了剛剛的教訓,索赫蕾已經不敢再隨意打量彆人了,但是她仍然免不了對讚迪克剛剛那個眼神耿耿於懷,這並非是她因為被瞪了而小氣的記仇,而是一種規避危險時產生的直覺。

索赫蕾暗想,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孩子或許不如他表現出的那般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