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荼訶重疑(2 / 2)

[原神]致命吸引 鬥魚 13504 字 3個月前

聞言,墨海莫得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他表現的甚是風輕雲淡“讚美您的誠實,小姐,您無需愧疚,以阿諾的傷勢,即便是多活時日也已經是神明的恩典了。”

作為守護者所思量的要更多,同伴的傷亡固然悲痛,但他更應該做的是要儘快查處真凶,以保證阿如村的安穩。不論如何索赫蕾的醫治都給了墨海莫得從阿諾口中問出當時情況的機會。

索赫蕾抿了抿唇,告訴墨海莫得“我在阿如村可能要再待些時日,這段時間請讓我照顧阿諾。”

“多謝。”墨海莫得告訴索赫蕾,在阿如村隻要她需要,那麼會為她提供各種她所需要的東西。

“大守護者,這裡進來的人太多,敵人的痕跡都被踩亂了。”

阿如村守衛的這句話讓埃爾文祖孫三人麵上一白,他們惴惴不安的看著墨海莫得等人,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的確沒看清腳下,很隨意的走動,沒想到會被阿如村的人增加麻煩。

索赫蕾上前主動道“誒呀抱歉,是我們沒注意。”

墨海莫得搖搖頭“這不過是些小事。”

這的確是件小事,想要調查襲擊阿如村人的身份,墨海莫得有其他的辦法。

“這裡太亂了,你們先跟著德普回村子休息一下吧。”

“好。”

因為得到了墨海莫得的承諾,也因為索赫蕾確實救了阿如村的人,所以整個阿如村對索赫蕾與埃爾文祖孫三人都很熱情,並將他們安排到了一間乾淨整潔的屋子中休息。

但這不代表他們就安全了,若是他們流放犯的身份被暴露出來,先前阿如村的人有多友善,過後就有多嚴苛。

終於獲得乾淨的淡水,索赫蕾一口氣喝了整整一壺,兩個孩子也惶不多讓,現在比起食物他們更加可求生命的源泉。

“你們爺爺呢?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等到了阿如村埃爾文便迫不及待的脫離人說是要去拜訪舊友,直到現在都還未歸。聽到索赫蕾的問話兩個孩子也茫然的搖搖頭。

這讓索赫蕾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埃爾文的尋人計劃並不順利。

果然,沒過多久,門口便出現了埃爾文失魂落魄的身影,他站在門口似是沒臉麵對索赫蕾一般,乾癟蒼老的嘴唇囁嚅片刻才啞著聲音道“可,可能無法離開這裡了。”

“為什麼?”索赫蕾大感意外。

“我那曾經留在阿如村的朋友早在半年前便離世了。”說完這句話後,埃爾文靠著門檻緩緩的跌坐在地上,仿佛抽乾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

“爺爺!”

見狀法爾兄弟跑到埃爾文身旁,擔憂的叫喊起來。

這真是個噩耗。

看著眼前一團混亂,索赫蕾長嘶了口氣,開始在心裡盤算下一步該怎麼做。

7思量

本想通過埃爾文的夥伴離開大赤沙海,但現在顯然是行不通了。

並不是到了阿如村就能順利的離開大赤沙海的,雖然說這裡已經是離雨林最近的地方了,但是因為防沙壁的阻隔,唯一的路徑就隻有一條官道通往喀萬驛。可那裡不僅有沙漠的守衛,還有雨林的風紀官,皆嚴厲的監察著來往的每一個人。向索赫蕾這樣的流放犯是沒有路引的,若是被抓住了結局便隻有按逃犯處置就地處決。

且因沙漠的閉塞,來這裡的商隊隻有那麼零星兩支,還都是小商隊,每隊的行商都那麼五六個,他們的路引都帶著極其還原的畫像,來往皆要仔細對比,且來的時候帶著貨物,去的時候馱獸身上基本空蕩蕩的,根本無法混入其中。

索赫蕾知道拖得越久被揭穿的風險便越大,但是現在急不得,她還得去看看那個阿諾的情況如何了。

阿如村自己也是有大夫的,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嫗有著對藥物獨特的見解,她的真實身份應該被稱為祭司,但現在王族已經落寞,她這樣的祭司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現在更準確的定位應該是被當做巫醫看,但因為她用藥的手段卓絕,在阿如村備受尊敬,不論男女老少都要稱她一聲金朵阿媽。

索赫蕾找到金朵阿媽的小屋時,發現阿芙頌與墨海莫得都在,他們一言不發的等待著金朵阿媽的診治結果,而金朵阿媽在看到被送過的阿諾時,什麼也沒說,隻是那雙蒼老的如同胡楊樹的手輕輕的撫過阿諾肚子上的傷口,而後一言不發的去調配了一碗發著紫藍色光芒的湯藥,這湯藥真是詭異的很,哪怕是站有些遠的索赫蕾,都能聽到那湯藥中發出的響動。像是靜電炸裂的聲音,又仿佛是碳酸飲料氣泡蒸騰的聲音。

這藥仿佛有奇效,沒一會兒阿諾便醒了,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著墨海莫得的手不放,即便很費力但仍是將墨海莫得的手牢牢抓住,墨海莫得知道阿諾有話要說,因此偏頭湊近對方仔細的聽著。

阿諾的身體太虛弱了,他隻能發出氣音,便再次昏了過去,隻有離得最近的墨海莫得聽到了他在說什麼。

“阿諾,阿諾,醒醒!”阿芙頌是認識阿諾的,見他又陷入了沉睡不禁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十分著急的喊。

“行了彆吵了。”金朵阿媽沒好氣的瞪了阿芙頌一眼“他隻是太虛弱睡著了,這麼重的傷能救回來就不錯了,他起碼得再養一個月呢。”

阿芙頌尷尬的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訕笑,而一旁的墨海莫得則是擰眉,從他剛剛聽完阿諾的話以後表情就一直沒變過。

“你怎麼了?”阿芙頌問。

“我得去舍身陷坑一趟。”墨海莫得回道,這是阿諾留給他的最重要的線索,顯然是與凶手有關,而且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得出發。

“我陪你去。”阿芙頌的提議讓墨海莫得蹙眉,他剛想拒絕,卻被阿芙頌白了一眼“你不想看額袖給你的信了嗎?”

這下子墨海莫得閉上了嘴,他一句話沒說顯然是默認了。一旁的索赫蕾十分好奇,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額袖與墨海莫得之間,有瓜。

“讓我也去吧。”索赫蕾在阿芙頌與墨海莫得要走時上前說道 “阿諾這裡有金朵阿媽照料,而你們去那個舍身陷坑的時候或許會遇到一些傷員,我醫術雖比不上金朵阿媽,但做一些急救也是好的。”

索赫蕾的話語懇切,也合情合理,阿芙頌見索赫蕾樂意幫忙非常高興,因親眼見過她如何救治阿諾,阿芙頌知道索赫蕾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瘍醫,若能同去將大有裨益。

而身為阿如村守護者的墨海莫得則有些顧慮,他看向索赫蕾“你的身體不需要再休息了嗎?”

“沒有問題的,在外行走對我而言已成習慣了。”索赫蕾保證道。

“那就一起吧,有個會醫術的在身邊,咱們行事能更加方便。”阿芙頌不耐煩再耽誤時間了,拉著索赫蕾就走。

如此急切,是因為阿芙頌的心中一直有所疑慮,有對死在阿林格雷的那五個監察的,也有對北地人的可疑行蹤的,還有阿如村那些守衛的死,她都要查個明白。

見阿芙頌已帶著索赫蕾一馬當先的衝出去,無奈,墨海莫得也隻能跟上。

在離開阿如村之前,迎麵走來了十幾個身體強壯的漢子,為首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灰白的頭發剃成了利索的板寸,方頭方臉,還有一條如毛蟲般的疤痕從他的右眼一直貫穿到脖頸,雖然他年紀已經大了,但身體仍然雄壯,從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可以看到鼓起來的肌肉藏匿在已經鬆弛的皮膚下,整個人看上去極不好惹,但說話卻很和氣。

“阿莫,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哈桑老爹,您回來了,村子的外圍有什麼異動嗎?”墨海莫得恭敬的回道。這時,通過阿芙頌的解釋索赫蕾才知道,對方竟然就是阿如村的村長,大家都稱呼他為哈桑老爹。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從村子外圍回來,估計是去大巡了。”阿芙頌悄聲在索赫蕾耳邊說,索赫蕾點點頭,與阿芙頌沉默的站在一邊等待墨海莫得與哈桑的談話結束。

“還是老樣子,你放心的出去吧,”哈桑拍了拍墨海莫得的肩膀,他看上去風塵仆仆的,臉上帶著疲憊,墨海莫得點頭,說了句“您早些回去休息。”便帶著阿芙頌與索赫蕾穿行而過。

在與哈桑老爹擦身而過時,索赫蕾一愣,她聞到了一股汗臭味夾雜著出油後皮脂的味道,還有一股血腥味以及一種說不上來的刺鼻氣味,這味道直衝腦門,但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似乎是索赫蕾停頓的太久了,哈桑老爹看了她一眼,這讓索赫蕾立馬回神,衝哈桑點了點頭而後跟上墨海莫得的腳步。

8舍身陷坑。

舍身陷坑位於阿如村西側山壁後二十公裡的方向,想要進入它便要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進入甬道後一直沿著路往裡走,便能看到第一道大門。

在踏入舍身陷坑的入口後便感到一絲陰涼,這個入口仿佛是一條通往冥界的暗道,明明入口外還是灼熱的沙漠,踏入其中卻感到周身氣溫驟然下降,這極端的冷熱交替讓身體迅速反應,皮膚上的汗毛豎起防禦著突如其來的陰涼。

甬道不長,但及其曲折,神奇的是,即便已經踏入地底,但這裡的光線還十分明亮,或許是因為生在這裡的苔蘚有發光作用的緣故。

跟在墨海莫得的身後,索赫蕾一邊打量著這屬於千年前遺落的文明,看著那曾經輝煌的建築在歲月的侵蝕下逐漸褪去本身的顏色,不知為何心中隻覺沉重。

“到了。”墨海莫得停住腳步出聲。

眾人抬頭,便見一扇巍峨的菱形大門佇立在眼前,兩座狼頭人身雕像,一左一右分彆鎮守在大門前。這狼頭人身雕像十分精美,雖然年代久遠,但雕像上的顏料仍然完好,眼睛以寶石裝點,脖子還有著黃金和青金石等顏料描繪出的項鏈,他們手持巨矛如戰士一般,給予外來者沉默的警告,就這樣堅守了千百年之久。

索赫蕾仰頭凝望著那巍峨大門上的壁畫,前麵的阿芙頌扭頭以為索赫蕾是被這充滿威嚴的雕像嚇到了,便出聲安慰。

“不用擔心,這是被挖過的墓,危險的機關在幾十年前就被拆除了。”阿芙頌說著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也不對,不能說挖,東邊的那些學生說這叫考古。”

阿芙頌的態度讓索赫蕾有些尷尬,她收回視線訕笑一聲,默默的跟在阿芙頌的身後。其實挖墓這種事,索赫蕾是有所耳聞的,所以此時她在麵對兩人時總有一種愧疚的情緒。

“不過也不能大意,當年那群學生隻拆除了外圍的機關,真正地宮的大門他們怎麼也沒有辦法,所以肯定還是有未被發現的危險的。”墨海莫得提醒道。

“嗯。”索赫蕾點點頭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當看到石壁上因風沙的侵蝕已經褪色大半的壁畫時,索赫蕾覺得自己她想起這裡是哪了,這裡說是墓葬也不太合適,其實更應該被稱作是祭台,或是一座刑場。

想要了解塵封的曆史,就得知道阿如村的過往,

而說到阿如村就不得不提及它那冗長而特殊的曆史,在選修課的資料《沙漠遺事》的記載中,它沉默的佇立在大赤沙海的最東之地,機警的瞭望著東麵的雨林,並將它身後赤王安睡的陵寢妥帖的守護。

它是漆黑的災厄降臨後,曾經輝煌的赤金文明遺留下最後的[文明薪火的留存之地],直至赤王於陵寢之中長眠,砂原的國邦沒了太陽的指引,神國治世不複存在,迷茫慌亂的人們陷入的無儘的戰爭。

而彼時,蔥鬱豐饒的雨林之國則因大慈樹王的福澤安定昌盛,為了隔絕大赤沙海的熱砂風暴侵擾雨林,高聳的防沙壁已隔絕了沙漠和雨林的互通往來,曾有荒蕪沙海中的王侯登上嶺端,以燃燒著嫉妒與忿恨的目光眺望遠方深綠色的豐饒國土,許是嫉妒又許是為了保存赤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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